,也擔心徐溫在喪子之痛後,遷怒於他,便領著官員去了右司馬嚴可求的府上。
嚴可求早年就是徐溫手下的賓客,臨變不驚機智果敢,為徐溫屢立奇功,是徐溫的心腹之臣。
嚴可求寬慰了他們,教他們不必擔心,他已對徐溫細述了徐知訓的惡行和被殺的原因,徐相的怒氣已然緩解,這些大臣們才放了心離去。
他們走後,徐知詢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笑道,"他們哪裡知道,父親的確想大開殺戒。"
嚴可求想,若不是徐知誥也一齊相勸,徐相怕是一時間也轉寰不過來。
"父親打算把大哥的位置給誰?"
嚴可求不語,徐知詢立即就明白了,氣得臉色煞白。
"父親真是糊塗。"
嚴可求看了看他,緩緩地道,"三公子,莫要心急,二公子年長,勢力威望皆高出您一大截,徐相選他也是為安定大局,只是權宜。"
徐知詢哼了聲,"他算什麼二公子。"
冬至那天沒除掉徐知誥,真是可惜,他攥緊了拳頭,都怪老五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那天,他們半途截了要去皇宮的徐知誥,以要給他接風的名義請去了徐府,早在堂外埋伏了大量的甲士和弓箭手,只可惜五弟徐知諫酒到半酣,卻偷偷給徐知誥報了訊,徐知誥藉口出去解手便出城跑了。
其實當時徐知誥當時帶的人少,殺了便也殺了,父親就算得知實情,也斷然不會處置了自已的親生兒子。
嚴可求道,“公子欲想成事,還要細心經營人脈和掌握兵馬,不管怎麼說,你終究才是徐相親兒子。”
“多謝嚴大人指點。”
徐知詢深深行了一禮,希望嚴可求多加輔助,他與他大哥最大的不同之處,便是知道籠絡人心的重要。父親器重嚴可求,留了他輔佐大哥,可惜大哥多數不聽嚴可求的,要不,哪會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三月底,徐溫任命徐知誥為淮南節度行軍副使、內外馬步都軍副使、通判府事,兼江州團練使。讓五公子徐知諫暫管潤州團練的事情。
徐溫又回到金陵鎮守,總管吳朝大事,其餘的政事,全都由徐知誥決定。
徐知誥完全取代了徐知訓的職位。
任桃華聽到這個訊息,久久沒有回神。
徐知誥在江都主政了?
他們已近在咫尺,可是卻已遙遠得似隔著崑崙雪山難以逾越。
忽略年齡,幼年時也勉強算是青梅竹馬吧,初為夫婦時的貧寒度日,鄧州相認後的柔情蜜意相濡以沫,一切都似黃樑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