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裡烏斯這樣喃喃著,隨即又是指向了愛蜜莉雅和雷姆。
“那你們呢?你們又是為了什麼而來的?以什麼身份站在我面前的?又是憑什麼來承受我的憤怒、我的憎恨、我的執念的呢?”
這即是質問,亦是對資格的考驗。
所以,不管是愛蜜莉雅還是雷姆,均都本能的意識到。
自己的回答,將決定自己是不是有資格站在這裡。
站在這裡,面對眼前這個為了替丈夫復仇才出現的女人。
1803 不會讓你奪走
西里烏斯的質問,讓席爾薇雅也轉過頭來,看向了身邊的兩個少女。
在這樣的情況下,先站出來的卻是雷姆。
“雷姆即不是那個人的妻子,也不是那個人的愛人。”
雷姆緊握著流星錘的鎖柄,緊緊的盯著西里烏斯,以蘊含著強烈意志的聲音,如此宣言。
“但是,此身的一切都已經獻給了那個人,只有這份情感、這份心意,雷姆可以發誓,絕對不會少於名為妻子的存在。”
這是雷姆發自內心的吶喊。
相信,那蘊含在其中的情感,即使是連席爾薇雅都反駁不了吧?
事實上,席爾薇雅也的確只能無可奈何的笑著,看著雷姆的眼神也相當的溫柔。
那即是承認,也是認同。
而出乎意料的是,西里烏斯也認同了這份情感。
“對於男人的獻身之意,那毫無疑問是名為愛的事物,不管是忠誠也好,戀慕也罷,唯有這份愛是不得不承認的東西,更別說是身為女人的我們的愛,一直都是純粹、筆直、奮不顧身的,為了愛憤怒、憎恨、執怨,也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西里烏斯像是歌頌著這份情感一樣,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連連點頭。
然後,其視線才投向了愛蜜莉雅。
“那你呢?可恨的半魔!”
西里烏斯那充滿厭惡、憎惡的聲音,像是利刃一樣,貫穿了愛蜜莉雅的身體。
“我的丈夫會死,你的責任也是有的,有的啊,如果你乖乖的承受了丈夫的試煉,成功的話就能成為魔女的容器,不成功的話就去死就好了,結果,都是因為你的不理解、不配合、不順從才導致了我丈夫的死去,現在,你又是以什麼身份站在我面前?”
這毫無疑問是遷怒了。
但是,遷怒也是憤怒的一種,西里烏斯根本不會意識到這有多不合理吧?
而偏偏,愛蜜莉雅又有理由承受西里烏斯的遷怒。
不管是過去和培提其烏斯的因緣,亦或者是與方里的關係,愛蜜莉雅都認為,自己應該承受這份怒火。
所以…
“我也不是方里的妻子,更不是方里的戀人。”
愛蜜莉雅抬起頭來,口中這麼說著,臉上卻浮現出認真的表情。
“但是,那個人卻是我的騎士。”
是的。
方里是愛蜜莉雅的騎士。
“我不像席爾薇那麼了不起,能夠以妻子、戀人的身份在背後支援著方里,也不像雷姆那麼能幹,不管是什麼事都能辦到,將方里的一切都視為第一優先,兩個人真的都好厲害。”
而愛蜜莉雅卻一直都是那個被方里幫助、照顧、保護的人,從來都沒有像席爾薇雅和雷姆一樣,為方里獻出一份力。
可即使是這樣…
“即使是這樣,那個人還是我的騎士。”
愛蜜莉雅如此宣言。
來到這裡之前,愛蜜莉雅認為自己應該向西里烏斯道出自己曾經和培提其烏斯的過往和淵源,向西裡烏斯確認其與培提其烏斯的關係,再將心中的複雜情感全部理清楚。
但現在,愛蜜莉雅卻只有一種想法了。
“如果你想從我的身邊將那個人給奪走,那我絕對不會認同。”
愛蜜莉雅徑直的望向西里烏斯,做出了這樣的宣告。
“絕對不會讓你從我的身邊將他給奪走!”
比起這一點,其餘的事情都已經成為了次要。
這就是愛蜜莉雅認識到的事情。
只可惜…
“啊…啊啊啊…”
西里烏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那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前所未有的憤怒。
“多麼自私…!多麼醜惡…!多麼可惡…!多麼可恨…!”
西里烏斯如發狂般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