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張揚和袁紫蘿,卻又突然色變,語調也怪怪地道:“可是比起二位,我可是差遠了,看來我們處於這極北之地,當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了!”
張揚搖頭道:“老丈也不必妄自菲薄,像老丈這一身修為,不論在哪裡可都是一把好手啊!”那赤松子一下子興奮起來:“是麼,是麼,二位自外邊來,像我這種身手的在外面多麼?”張揚不由暗笑起來,像赤松子這種水平,大概與天庭之中的普通金仙相若,也不知有多少,但一看對方那期待的目光,倒也不忍打擊他,當下道:“嗯,像老丈這種功力的人,卻是不是太多,不太多!至少我見過的不多。”袁紫蘿聽著有趣,不由咭的一聲笑了出來。
幾十條狗拉雪橇沿著冰原飛快地向前滑去,張揚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赤松子攀談著,慢慢地極北之地的情形在他的大腦裡形成了一個輪廊,看來這裡和當初的魔界一樣,也是一個極度貧乏之地,人口稀少,資源更是少得可憐,而劇比大概是這裡至高無上的神,從赤松子的嘴中探知,他修道千年,竟然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劇比一眼,而代劇比傳言的竟是一個被赤松子等人稱作冰雪女神的人。
慢慢地探著赤松子的底,卻是不知不覺地在冰原上已是走了二日,狗拉雪橇已是越過了那盤桓的大山,進入到了一望無際的平坦的冰原上,赤松子的心情越來越好,指著雪原的另一頭,一道模糊的影子道:“二位仙人,越過這道雪原,就是我們的家了!”張揚點點頭,心裡也興奮起來。
驀地,張揚心中升起一股警覺,詫異地抬頭問赤松子道:“赤松子,你們可有人來接應麼?”赤松子搖搖頭,“沒有,我們一出去,家裡的人就根本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回來。”“哪你們在這雪原之上,是否還有敵人呢?”張揚接著問道。
赤松子臉色不由大變,“敵人?”“不錯,敵人,現在這雪原之上,就有不少的功力高強的人埋伏,每一個人的功力只怕都不在你之下!”張揚沉聲道。
赤松子臉色慘變,忽地從雪橇上立了起來,大聲疾呼道:“大夥停下來,狗崽子們又來襲擊我們了!”轟地一聲,一陣陣地驚呼聲響起,不等赤松子回過神來,跑在最前頭的數輛雪橇忽地凌空飛起,嘩啦幾聲,連車帶人,已是被震得粉碎,隨著一陣陣霧氣騰起,張揚和袁紫蘿不由得目瞪口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赫然竟是身披金甲的天庭兵將。
“怎麼可能?天兵天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張揚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但看著赤松子等眾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早就知道這些人的存在,而且應當不止一次地打交道了。
嗵嗵之聲不絕,轉眼之間,雪原之上,已是多了十數名金甲將軍,身兵跟著百多名士兵,吶喊著向著赤松子這一群人衝了過來。
赤松子狂吼一聲,反手拔出一把白色的如同冰塊一般的大刀,大吼道:“燃起信香!”腳在雪橇上一點,已是沖天而起,迎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們這一群之中又連二接三地衝起了三二兩人影,其餘的人卻是將雪橇圍在一起,一齊閉目靜坐,嘴中喃喃地念著些什麼。駕駛著張揚所坐的這一輛雪橇的那人從懷中掏出一截信香,一晃之間,已是點燃,一縷清香已是迎空而起。
“滅了他們的信香!”一個金甲神咆哮起來,數名天兵吶喊著衝了過來,手中的長矛一伸,已是當頭向那手持信香的車伕扎來,袁紫蘿忽地冷笑一聲,長袖一拂,哧哧哧數聲,幾名天兵的長矛忽地自中折斷,一股大力湧來,身不由己地倒飛出去,眾人赫然聽到,這幾名天兵一邊向後飛一邊傳來不停地喀喀聲,待得落下地來之時,全身的骨頭已是全都裂為了碎片,沒有一塊好的,如同一團稀泥一般地倒在地上。
“多謝了!”赤松子奮力格開一名金甲神的長槍,回頭道。那名金甲神憤怒地咆哮一聲,猛力一槍,逼開赤松子,長槍連連抖動,已是扎穿了數名盤坐在地上的人的胸膛,碧綠的血噴將出來,卻是不落地,如同一股股煙霧一般,飛騰而起,與那信香匯合在一起,扶搖直上九天。
“大哥,我們出手吧,要不然,我看他們不一會都會被釘光了!”袁紫蘿低聲對張揚道。
張揚搖搖頭:“紫蘿,你看他們這信香,必是在通知什麼人,我們要等的是這個人!”
“哪,就看著這些人死啊!”袁紫蘿不忍地道。
“那也不見得,紫蘿,你看,已經是有訊息了!”張揚示意袁紫蘿道。果然,本來湛藍的天空此時已是風雲突變,一團團漩渦雲團開始在天空中集中。
撲地一聲,張揚隨手抓住那名金甲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