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男那榫谷緩芎謾�
“大人,走得很久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走了一陣,小六在邊上提議,“天馬上要暗了,我去替大家找點吃的吧。”
我抬頭看看天,覺得也是,於是點點頭:“也好,快去快回。”
“是!”小六牽轉馬匹,掉頭飛奔而去。
我們悠閒地在原地停下來。
前方看過去是一片平坦的雪地,雪白如毯,一陣風吹過,捲起雪片如輕薄的鵝毛半透半明,像是隔著輕紗一般醉,響起輕輕的“沙沙”聲。
“好像起風了,連風聲都不一樣啊。”小五笑著打趣,聽著聽著,卻猛地收緊眼眸。
“不對,前方有人!”
我驚了一下,自然是什麼都聽不見,然而身邊的三個侍衛都迅速地圍攏我,全神戒備地盯著前方——
白雪紛飛的平原上,漸漸出現了幾匹馬頭,接著,幽幽出現幾點身影。
憑地捲起一陣風,吹起白色的雪花如沙塵般朦朧而過,雪地中,那漸進的身影若隱若現,翻飛的大獒在風中舞動,縹緲如霧如紗……
我睜了睜眼。
又是一陣狂風,忽然吹亂了我的髮絲,狂舞在眼前。
伸手,撥開了發。
落滿雪的平原上,那身影已經近了,漫天蒼茫的白雪裡,那為首的少年端坐於白馬上,走過狂風走出朦朦煙雪。白色的大獒前,一枚大大的冰藍色水晶十字架,在雪光中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我突然渾身僵住!!!
那一剎那,像是所有的抑止突然崩潰,在我的胸膛裡化成起伏的心潮,連呼吸也無法控制住。
那一種感覺,再見那抹熟悉的容顏,竟是什麼都無法阻擋,在身體裡激烈地撞擊!
那一種感覺,又突然痛得透不過氣,像是銳利的爪子深深地扎進我矛盾的眼眸,撕破心臟裡彼此的面具,扯出絕望的現實……
末夜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在十尺開外的雪地上,他揚起手,所有馬匹都停了下來,面對面站在我們前方。
“洺王?”小五瞪大了眼,緊緊握住手裡的劍。
末夜卻一眼都不看周圍的人,只是銳利地盯住我,眼神徒然寒冷如冰。
“是你殺了懷風懷木。”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笑,一字一句,開口的幾乎是一句代答的陳述句。
我的身體再次僵住!
瞬間,只是瞬間,彷彿渾身的血液從沸騰直直凍成冰點,心口像被狠狠插入一把冰錐,卻流不出血。
瞬間,只是瞬間,我被狠狠拉回現實!
原來,在我下定決心殺人的時候,就不應該再抱任何希翼!
“是。”我看著他,幾乎沒有表情。表情,也已在冰雪中凍僵。我冷道:“這是我的職責。”
他的眼神冷冷地盯著我,幾乎寒得要殺人。
“好!”末夜冷冷笑起來,“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呼嘯的狂風中,末夜如墨的髮絲空中亂舞,他目寒如刀地盯著我,慢慢揚起手,猛地一招:“來人!替我抓住這個人!”
45 憤怒
“好!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末夜冷冷笑起來,呼嘯的狂風中,他目寒如刀般盯著我,慢慢揚起手,猛地一招:“來人!替我抓住這個人!”
“是!”
衣袖剛落,除了琉石,他身邊所有侍衛立刻直向我衝過來。
“保護大人!”小五沉聲一喝。我的手還未擎緊韁繩,頓覺馬蹄後退了一步,小五、花紅、柳綠三人已經刷刷刷拔劍出鞘,策馬擋在我前方。
漫天冰雪飄舞,空曠的天地間,末夜站在另一端,策馬與我遙遙對立。
十丈的距離,卻像是隔著一整片海洋……
轉眼間,對方已經衝至眼前,小五他們已然形成一道防線,迎上去“乒乒乓乓”打鬥起來,一時雪花飛濺,白芒亂閃。
我站在花紅身後不遠的地方,不覺往後退了幾步,故作平靜,心卻提到了喉嚨口。
小六還沒有回來,我們只有3個侍衛,對方卻有5個,好幾次都差一點被衝破防線,又在最後關頭被防回去……幸虧花紅、柳綠是花玥欽點的好手,加上小五也是離珏信得過的侍衛,才穩穩地擋在我身前。
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縱是如此,雙方也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誰都擊敗不了誰。
“末夜大人!!”十尺之外,忽然琉石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