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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沙場的他中了美人計。昨夜花船中提筆時的一陣晃神就讓他起了警惕之心,他對自己的酒量他是很有自信的。

只是最終還是中了那絳紫抹在唇上和肌膚上的迷藥,榻上做戲時權衡當時利弊,選擇了破窗跳入河,可惜藥效來得太快,還是肩頭中一劍,跳入河中時還被絳紫那個賤人以扇為箭補了一記,若不是腳上受了傷,他還是可以撐到晉宅的,可還是昏在了滄熙城的入河口。

水根也不敢多打量,這個男人看起來隨時都會一命嗚呼的樣兒,那把讓他渾身發麻的插|入男人小腿扇子水根不敢動,要是牽動傷口就不好了。水根抱起男人,又捨不得那五條魚,就用嘴叼住了拴住魚的水草繩一起帶走,五條魚就在受傷不輕的晉俞敖身上依然撲騰不止。

若是晉俞敖知道自己被一個男人娘們一樣地抱著,還連五條魚都不如,一定會陰沉著臉氣到跳腳的……

第13章 破廟之中

水根沒敢帶著一個受傷的男人直接回家,就近找了一間破廟,得先看看懷裡的男人傷得怎樣,水根心裡祈禱著這個男人千萬別死啊,要是死了,他一定脫不了關係,這可是要吃官司的。

尋了個草垛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的男人放下,掀開男人溼答答的褻衣,看到那肩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先要敷藥對吧?可是要先去買藥……不對,要先清理傷口的……這扇子怎麼辦?拔還是不拔?……水根只給一隻兩個月的狗崽包過受傷的小瓜而已,一時間手腳無措地愣在當場……思慮了半晌,便出了廟門。

辛虧身上帶著從晉家得來的銀兩,水根跑到蒼溪城裡找了一家最近的藥鋪進去買了些藥,又買了些其他東西,水根一陣肉疼,匆忙間都來不及和賣家砍價,總覺得覺得自己虧了。

天又開始落起雨來,這時水根才想起來自己的蓑衣和斗笠還在水灣的蘆葦之中,手上懷裡都是剛買的東西的水根,冒著雨跑回了破廟,他捨不得買雨傘啊~~

水根一進破廟就見躺在男人縮成一團窩在稻草堆中,放下懷裡的東西,伸手貼上男人的額頭,果然是滾燙的一片,還好水根有先見之明買了退燒藥,剛才抱著男人時,就覺得剛從水裡撈上來的男人身上的溫度在一點點升高。

拿著買來的陶罐先接了外面的雨水,放在臨時用石頭壘成的灶上,撿些廟裡柴禾燒著,然後轉身去處理男人的傷。

解開男人的褻衣,男人肩上的傷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些,傷口很深,皮肉外翻著,肌肉的紋理都看得十分清楚,在水中泡得太久了,整齊的傷口邊緣都發白,上面覆蓋著一些黑褐色的泥土,還有有鮮血不斷湧出,索性血已經快止住了,只是男人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水根不安的心又蒙上一層陰影。

脫下男人的褻衣,水根拿著男人褻衣的一角沾著溫水先給男人清理猙獰的傷口,不清醒的男人痛得掙扎,出手的力氣還不小,水根的下巴重重地捱上一下,眼淚都快出來了,立馬手腳並用壓制住身下的男人,一邊還輕聲安撫著男人,等把男人的男人肩上的傷口清理完了,水根已是滿頭大汗,男人後來倒是很聽話,沒再反抗什麼,只是水根卻被觸目驚心的傷口嚇到手抖,身上的汗多半也是冷汗。

給男人敷上藥,裹上紗布,水根估摸著自己十天半個月是吃不下肉了,再看看男人左腳上那個插著的團扇,水根一陣無力,雖然沒有穿透整個腳踝,但是當初在水草的糾纏之下卻沒有絲毫鬆動,可想而知扇柄入肉的深度也不淺。

“你忍著點,我、我儘量拔得快些。”

水根抬起男人的右腳放在自己的一隻腿上,開始安撫昏迷中卻依然十分謹慎的男人和自己緊張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挽起褻褲,調整位置,不能閉眼,然後伸手……男人沙啞的喊聲震得水根耳膜發痛,水根一隻手抓起紗布堵住血流不止的傷口,一隻手抹去臉上被濺上的血漬,再回頭望望那個剛才好像痛醒過的男人,好吧,也許是眼花了,那個男人挺屍在邊上……晉俞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心裡面已經把自己現在的悲慘境遇歸結於那個令人厭惡的雌性身上了……不過這個男人很是溫柔耐心……

水根煎完藥,把稻草堆得更厚一點,換上水根新買來的葛布衣的晉俞敖正躺在草堆裡,面上燒得紅潤,水根清理了一條魚放在罐裡燉著,一邊照看著火,一邊不斷給男人額上換溼毛巾,水根從來沒有像這樣喜歡梅雨季節,用水很是方便。

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去,邊上的男人燒也慢慢退了下去,水根難得今天沒上工,傻傻呆呆地坐在廟裡,還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