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俞敖臥在榻上,雙耳直直地豎起,聽著隔壁屋的動靜,若不是被攔著他早就衝進去了,裡屋的斑斕獸隔上一陣子就痛得嚎叫幾聲,讓黑獸也不由跟著整個身子繃起來。
��“做爹爹的都要經歷這一步,這事是急不來的。”吳先生看著晉俞敖煩躁的樣兒,不免開口勸慰,卻也想起自己站在屋外等著孩子出生那會兒的事來,雖然心裡清楚一切不是急就能解決的,但心裡就是放不下。
��晉俞敖當初沒趕上小鳴嘉出世的那一刻,回到府上時孩子已經呱呱墜地了,現在才明白這一段時間是這麼煎熬,吳先生時不時跟他說說話,但他卻一句也沒能入耳,都一心放在了隔壁的屋子裡了。
��之前午夜萬籟俱靜,那時雪還沒有開始下,連落雪的簌簌地往下落的聲音都沒有,小鳴嘉剛如廁完畢,裡屋的獸就叫了一聲,吳先生模糊聽到了一聲,心上不太在意,但緊接著隔壁屋子裡的晉俞敖卻緊跟著大大的吼了一聲,像是呼應一般,吳先生心中打了一個突,知道出事了,就立馬翻身下床去了裡屋。
��果不其然,裡屋的大獸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身下一片水漬一樣的黏稠,怕是羊水已經破了,這孩子可真是一如既往地會折騰人,居然在夜裡無聲無息地就要出生了。之後這院子裡便趕緊地忙活了起來,現在天已經大亮了,屋裡除了獸時不時傳來的陣陣吼聲也不見其他,傳出來的話,只說是還早。
��廚房做了早膳,但吳先生和晉俞敖也沒吃上一口,心中急躁得只在屋裡原地轉圈,本來還有幾分放心的吳先生,看著都過了一晚上的時間孩子卻還沒有出來,也不禁心中擔憂,晉俞敖還是沉默著,只一雙耳朵一直沒放下,身上短促的毛髮站立著,身上帶著煞氣。
��一盆一盆的熱水被送進去,然後沾染了血色的巾帕連同著盆再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