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江餘有點納悶,問道:“羽兒,怎麼了?”
蘇羽兒見是江餘,道:“剛才遲師伯進來了,來了以後便要去那邊山上建個藥廬,可是師尊不允,兩個人就爭起來了。我身為晚輩,沒辦法勸他們兩個,便想著找夫君你來斡旋一下。”
江餘順著蘇羽兒所指看過去,所說的那座山,的確是聖師之前說她要獨佔的那座山。江餘心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遲渠不過來這裡一次,就能看中那座山,也真是厲害的很。
江餘撓撓頭,對蘇羽兒道:“兩個人過去不是挺和睦的麼,當初在清虛洞府,不還能一起共存麼,怎麼在這裡就不行了?”
蘇羽兒嘆了一口氣,道:“清虛洞府,是御青君前輩留下來的,照道理說,蒙山三散仙都可以使用,所以師尊不會有意見。而這裡不同。夫君大概不知道,一個丹士,如果佔據一大片山巒的話,那麼這片山巒的水脈、靈草植被,甚至走勢,都是丹士自己決定,不同的丹士,所需要的是不同的,如果兩個人佔一座山的話,互相沖突,是不行的。”
“還有這種事啊。”江餘捏捏下巴,對他而言,他希望的是把這座山給聖師,雖然說聖師弄的也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但聖師對周遭的破壞性不那麼大。而遲渠則是一個有前科的,一個把自己執掌的內院給變成一座死峰的人。這樣危險的人物,怎麼看都不適合離人群太近。
江餘想到這裡,對蘇羽兒道:“我去看看再說。”江餘御風前往遠處的山巒,而蘇羽兒緊隨其後。
江餘到的時候,發覺遲渠和聖師,並沒有吵的意思,兩個人各自坐在地上打坐運功而已,誰都不說話。江餘側目看看蘇羽兒,有點不解。蘇羽兒傳音給江餘,江餘方才明白。原來聖師和遲渠之間,因為性格的原因,過去也偶爾會有爭鬥,但兩個人都是非常厲害的強者,若是真的打起來,除了有傷和氣以外,也違背了當初御青君的不得同門相殘的遺訓。所以兩個人約定俗成了一種規矩,那就是凡是有爭執,需要武力解決的時候,兩個人就直接比拼修為,比拼內息。誰贏了,就聽誰的。以歷來的交手戰績來看,遲渠贏的更多一些。
“這是誰贏了?”江餘悄悄的問蘇羽兒。蘇羽兒低聲道:“看起來是平手,等他們休息好了,還會再比。”
“有意思。”江餘笑了笑。而這時,聖師和遲渠,也幾乎都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江餘。
“江餘,你怎麼把這樣的老怪物給放進來了,真是害人害己!”聖師率先責問江餘道。江餘還沒說什麼,就聽遲渠看著自己,道:“小子,幫你救你的錢我就不要了,我只要這座山而已。”
聖師冷笑一聲,道:“一座山?老怪物未免胃口太大,你知道這一座山價值多少麼,就算你每天都幫人治傷,也夠你治個三千年五千年的。求人不算本事,有本事,咱們手下見真章。”
遲渠聽到聖師的這番話,眉頭一蹙,道:“老太婆,若不是我給人治傷,損耗太大,豈會怕你?”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竟都站起來了,似要再比一次。江餘見狀,知道自己不能閒著了。便上前一拱手,道:“二位前輩,這雲無仙境廣大無邊,似這樣的山巒,恐怕也是數之不盡,二位身為同門,能一起存活於世,已經十分的不容易,何必為這麼點小事而計較呢。”
聽到這話,聖師道:“江餘,你是外行人,丹士之道,只求絕頂。我已看過,方圓幾百裡之內,沒有一座山,會比這座山更好。”說完這話,聖師轉目看向遲渠,道:“這老怪物,也是信了我的眼光,方才和我爭。”
“這……”江餘撓頭,心說真麻煩。兩者自己都沒辦法偏向。畢竟聖師是魅兒的姥姥,且對自己很不錯,自己當然不能得罪她。而遲渠則是剛剛幫了自己大忙的人,如果不幫他,就有點過河拆橋的不厚道之嫌。
遲渠看了江餘一眼,道:“小子,我知道你口舌凌厲,但是我告訴你,這事你管不了,我是爭定了的。”
聖師聽了這話,也對江餘道:“江餘,你和羽兒讓到一邊,看我教訓這個老怪物!”
聖師和遲渠,兩者爭執不下,兩個人站起身來,雙掌對雙掌,澎湃的靈氣立即撲面而來,江餘和蘇羽兒彷彿感覺就是一陣巨大的海浪撲過來一樣,只是這靈氣不似普通招式的靈氣具有破壞性,但也足夠駭人了。巨大的靈氣衝擊,如同在山上颳起一陣風一樣,山上的植被樹木,發出沙沙聲響。
江餘見此,也是無奈了。只得和蘇羽兒,躲去一邊,心說這兩個人,脾氣都執拗的很,如果不分出個勝負來,恐怕是不會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