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的整整衣衫,儼然一副翩翩書生的模樣,只是表情有些冷。瞥眼手中的金步搖,鑲嵌在花蕊裡的珍珠閃閃發亮,華麗嬌媚。唇邊凝出冷意,輕狂眼裡充滿嗜血的冰冷。
瞥眼暈厥的洛司,那張欠扁的臉又在腦海裡旋轉開來,一堪堪不恥的一幕浮現在眼前。是羽輕狂的記憶,記得小時老是被羽花嬌與眼前這個要死半死的洛司欺負。有時會將她關在一間裡有惡狗的黑暗屋子中,一身的青紫。
有時她稍做的不順,便用鞭子毒抽,打得皮開肉綻。有時……屈辱的事一件又一件的記不清,最讓她深刻的是,有一次洛司為了戲弄她,竟然讓她舔僕人的腳趾頭!惡,那是怎樣的噁心!堂堂一個自尊看得比天還高的輕狂怎能忍受?她現在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嘔吐感急速湧上!“嘔!”少年撫腹彎著腰,淺褐色的液體從口中嘔出,那是今早喝的茶水。
眾人莫名奇妙。
待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了,輕狂才掏出懷裡的帕拭擦嘴邊的殘跡,緩緩挺直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近洛司。似乎是感到了殺氣,昏厥過去的洛司慢慢恢復清醒,剛睜開眼,那抹散發著惡魔氣息的黑正在靠近。渾身一個激靈,洛司霎時將身體繃得緊緊地,同時,身上承受的巨大疼痛讓他“哎喲哎喲”怪叫起來。
“原來你還沒死嘛。”輕狂在他眼前站定,一如既往抱著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你、你要幹什麼?!”洛司看見她眼中的戲謔和滲入心骨的嗜血,牙齒竟打顫起來,一時之間,一層死亡的陰影籠罩住他。不自覺,忍不住後退,倒吸一口氣,疼得撕心裂肺,他不管,他只想逃離眼前這個笑得淡雅如風的少年。
“咔嚓!”一陣骨裂的聲音,“啊!”洛司忽而死死瞪大眼,慘叫聲劃破天際。他的左腳踝,被她踩碎了!“逃?你以為,你逃得了嗎?”輕狂收回腳,笑得和煦,那平凡普通的容顏因雙眸的激灩秋波透著爛漫的美,繞著幾絲邪惡。
“我告訴你,不要妄想從死神身邊逃離,否則你的噩夢會更加長久。”
低低的淺笑從少年喉嚨逸出,帶著悚人的寒冰。“咔嚓!”又是乾脆利落的骨裂聲,洛司沒再喊出聲來,因為他已經是昏死過去,老早沒有感覺。“沒想到洛家的三公子還真是經不起風吹雨倒。”輕狂不屑的挑高眉,一抹精光從眼中閃過。
“司兒!”一聲極尖促的吼聲在輕狂的背後響起,瞥眼望去,也是一個穿著冰白武士服的中年人,他便是洛司的父親,洛厲,洛家上位者的哥哥。
熊腰虎背,背縛寬闊大刀,嚴肅的面孔出現焦急之色,他忙奔到洛司的身邊,心疼問道,“司兒,司兒,你怎麼了?回答爹爹啊!”他剛想搖他的肩,卻發現內裡關節骨髏塊塊被震碎。
他被震撼了,這需要多大內力才能做到?青翼城內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名絕世高手?可能對付這人有些因難,勝算可能很小,但傷他兒如此,他絕不輕饒!站起身子回頭怒咆,“是那個沒長眼的混蛋傷了司兒!”圍觀的眾人默然無語,但眼光明明都是直投向懶散的少年。
於是,順水推舟,洛歷的目光轉移到輕狂身上,眸色深沉,“就是你這小輩傷了司兒?”粗啞嗓音隱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傷他兒這樣的竟然會是一個書生模樣的嫩小子。“正是在下!”輕狂抬起頭懶洋洋答道,轉動著封魂颳著手指甲,愛理不理。
少年輕狂的態度顯然是引起了洛厲的不滿,在青翼城內誰人不知他洛厲憑著爐火頓青的斬龍訣橫掃千軍,就算是絕世高手,也得掂量下自己的實力。眼前這個狂傲的少年居然敢用這樣的態度來對他?是說他年少氣盛還是過度自負?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洛厲利眼一瞪,直直望向輕狂。她先是懶懶打了一個呵欠,眼圈泛出淚花,嘟囔道,“奇怪,怎麼每個人想要打我的時候老是讓我猜身份的呢。”她的“喃喃自語”讓洛厲聽得一清二楚,臉色漸漸發青,嘴角隱約是抽擒,這個少年,狂得沒話說.竟然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對了,您老有什麼事麼?沒事我可要回去吃飯了。”輕狂揉揉眼,昏昏欲睡。然而輕狂的用詞,讓洛厲又忍不住眼角亂抽,他很老嗎?不過才四十幾歲而已!“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兒,還要害得他終身不遂,你有何居心?
!”一想起他兒的慘狀,他就氣得恨不得一刀砍死依舊鎮定自若的小子!好好的光明前途,就這樣被毀了!
“我的居心就很單純啊,就是想置他於死地而已嘛。”少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纖指直指著昏過去的洛司,“而且,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