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宴會中途的時候,沉烈捏著她的手,忽然重了重。
順著沉烈的視線看去,只見門口走來了一個一身匪氣的男人。
如果說這是古代的話,張硯硯毫不懷疑,這一定是一個土匪。
男人很大的塊頭,她有一米六五,而沉烈剛好比她高二十公分,但是這個男人,比沉烈還要高,還要壯。他穿著的西裝都似乎包裹不住他全身顫抖的肌肉,走來,都是各種顫顫。最後他自己似乎也認識到了這一點,脫下了衣服,直截了當的走到了王利身邊的男人面前。
“他是?”
“孫子豪。”沉烈淡淡的解釋道:“王利身邊坐著的人叫孫鷹,是連雲市的公安局長。”
“這兩人……”張硯硯愣住,一個這麼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一個這麼霸氣還渾身藏不住的土匪氣,是什麼關係。
似乎是看出了張硯硯的疑惑,沉烈嘴角一勾,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像心情還不錯。
“他們是父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像是有人在針對王利和孫鷹一般。
這個孫子豪一來,也沒有什麼關注在羅旋和沉魚身上,先是臭著臉和自己老爹孫鷹不知道說了什麼,後來臉上倒是放晴了,不過坐下來就是拼酒。
還不拼別人,專門拼王利。
開始還有孫鷹擋駕,但是這個孫子豪,簡直就是酒神,千杯不醉。
孫鷹倒了,身邊的人也倒了,王利似乎對這個孫子豪,有幾分忌憚,當然,張硯硯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個時候,他還真的喝著孫子豪遞過來的酒了。
一杯接著一杯。
連不諳政治的張硯硯都明白了。
這個孫子豪,在整王利。
“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硯硯拉了拉沉烈的手,得來的是他溫柔一笑。
“乖,慢慢看。”
這個時候,張硯硯肯定不知道沉烈心中的想法的。他又不是笨蛋,自己的老婆被欺負了,還不知道,那肯定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他的身份明的不能來,暗的可以吧。
眼看王利的臉上紅雲一片片,這個孫子豪好像一點沒事,還越喝越哥們,最後乾脆是拎著酒瓶直接上了。
其中還有人想阻止,但是孫子豪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摔,目露兇光。
“老子今天就想和王書記喝,誰勸我,老子砍誰!”
如此土匪作風,張硯硯都是想笑。
“這個孫子豪,倒是真有意思……”
沉烈只是笑,還是沒有說話。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冷冷的旁觀,然後溫柔的捏著張硯硯的手。
最後的最後,還是公公沉剛出馬,這個孫子豪,才是不甘願的放下了酒瓶。
不過,看著王利最後被助手攙著走的樣子,張硯硯也是心情極好。
那鬱結在心中的一口惡氣,終於是出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這個孫子豪,是什麼來頭,居然讓王利都這麼害怕。
這個問題,在婚禮之後,她還是問了沉烈。
沉烈勾著她的脖子,今天晚上因為張允的原因,沉烈沒怎麼喝酒,心情和狀態都還不錯。
“你知道這個時候,有哪兩種人不能惹麼?”
張硯硯老老實實的搖頭:“不知道。”
沉烈低頭,親了親張硯硯紅潤的小嘴,好半天,才是給了答案。
“第一,就是有權有勢。比如你老公我……”
“哼,臭美。”張硯硯捏了一把沉烈,惹來他一縮,才是笑嘻嘻的抬頭問:“那麼第二種呢?”
“第二種啊……”沉烈笑的高深莫測,“第二種,就是無理取鬧,什麼都不怕的……”
“你是說孫子豪。”
“嗯。”沉烈點點頭,不知道是想到什麼,又是笑了起來,“他啊,天不怕地不怕,一個王利,背景不夠硬,人也軟弱,怕他幹什麼……”
“哎……”張硯硯嘆息了一聲,賴在沉烈的懷中,“我忽然覺得他這個書委書記,當得好可憐。”
沉烈還是笑,只不過聲音慢慢的冷了幾分。
“動我的人,瞎了他的狗眼了!”
“……”
果然,沉烈還是知道了。
張硯硯覺得有些冷,往沉烈的懷中蹭了蹭,“老公,我有些累了。”
話完,沉烈先前還充滿戾氣的聲音這個時候猛的溫柔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