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銘揚是用了什麼方法,使得對面的唐之楓主動與他幹上的,反正在席上的人看來,是唐之楓拉著貴客孔銘揚不依不饒,嚷著不醉不歸。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對酒這種烈性,能使全身血液都興奮的神奇東西大多偏愛,尤其是北方之人,酒量好那叫豪爽,男人,酒量差那是要被人看不起的,不夠男人,小氣吧啦的。
有些地方的習俗,家裡來了客人,不但要讓客人吃好,更要喝好。
對於唐之楓的這一舉動,唐老爺子並沒有加以制止,酒桌上向來是聯絡感情的地方,說不定,經過今晚,能夠促進這些年輕人彼此之間的感情。
林雪很不高興,唐之楓是個什麼貨色,經過這幾年的接觸,她再清楚不過,找孔二少拼酒,在她看來是一種挑釁行為,相比著唐家,蘇青一家才是她真正承認的親人朋友,當下恨不得掄起拳頭砸暈他。
可她看到一旁的蘇青無動於衷,閒適地照顧小傢伙們吃飯,連看一眼都沒看,立馬迫使自己嚥下那口悶氣。
是啊,好長時間沒見面,她居然忘了這對夫妻兩人的性子了,那能是好惹的主兒?即使閻王也是要拽下幾根鬍鬚的人。
倒是小涵那丫頭,擔心地拉著林雪的胳膊,小聲說,“唐瘋子酒量可是練出來的,咱們家沒幾人喝過他,小白的老爸行嗎?”
林雪扭頭不動聲色地望了她一眼,“你不都說了小白他們很厲害了,有其子必有其父。”
小涵哦了聲,不吭聲了。
林雪又看了她一眼,這丫頭都在京市讀書了,難道沒聽說過孔二少的威名?
隨即又搖搖頭,以這妮子迷糊的個性,估計聽到也不會將他們聯絡在一起。
孔二少酒量的深淺,連蘇青都摸不準,豈是那唐之楓能夠挑釁的。
果然,沒多久,那唐之楓的舌頭開始大了,腿腳晃盪,站立不穩,要不是撐著桌面,人已經滑下去了。
孔銘揚面上雖在笑,可看向唐之楓的眼神,卻是陰冷無比,銳利如冰刃,喝了那麼多,也該有所表現了。
果然,那邊的唐之楓,理智被酒精佔據,眼神迷濛,焦距不穩,晃悠中,目光焦距對上了幫葡萄擦嘴的蘇青,嘻嘻笑了起來,下意識地伸出爪子,看那樣子,是要隔著桌子,輕佻蘇青的下巴,更找死的是嘴裡接下來說出的話,“美人長的真好看,與眾不同,小爺從來沒嘗過這型別的,來,讓小爺親一個……”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老爺子一記手刀給劈暈了,“畜生!”
瞪視二兒子,“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還不趕緊拖走,還顯不夠丟人現眼。”
唐家老二微楞了下,趕緊命人將暈過去的唐之楓帶下去了,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唐之楓的母親有些擔心兒子,兒子雖然酒後失德,可公公也不該下那麼重的手啊,外人親人難道分不清嗎?
正要說什麼,卻被丈夫瞪的住了嘴,憋氣不吭聲了。
唐之楓的剛才那一番話,使得席上氣氛格外凝重,面上神情都說不上多好。
蘇青和孔銘揚至始至終都冷眼旁觀,一句話都沒說。
老爺子和唐家老大趕緊賠不是道歉,說會好好管教這不爭氣的東西。
你說,先不論之前的恩情,眼前可是指望著他們醫治唐青暉的瘸腿,這個節骨眼上,得罪冒犯,這不是找死嗎。
人家一個不高興,撒手不管,讓你另請高明,他們上那兒另請高明去,這不自尋絕路嗎?
尤其是唐家老大,苦澀難當,心裡沒少埋怨這不上道的侄子,這一家子,當神供著都嫌不夠,他居然敢動色心?這色心能是什麼人都能動的嗎?
這小子太無法無天了,老二怎麼教育孩子的,縱容成這副德行,這不是將他們唐家拉入水深火熱之中嗎?
蘇青和孔銘揚心裡怎麼想的沒人知道,面上也沒露出太過於激怒的神情,孔銘揚只說了句,“唐少以後喝酒最好還是在自個家裡喝的好。”
唐家的人都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孔銘揚話裡的深意,但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人家沒有掀桌走人,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
宴席才開了一半,不能因為唐之楓的鬧劇就提前結束,接下來宴席的氣氛在唐家人的刻意下,又回溫了起來,說說笑笑,彷彿根本沒發生唐之楓那檔子事似的。
按說,眼前的情形是眾望所歸,人心所向,可唯一一人卻是很不滿。
此人就是唐家老二的夫人,唐之楓的母親。
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