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嘩啦”一聲,一隻陶瓷杯,碎在了大殿的地上,那人嚇出一聲的冷汗,弓著身,再也不敢抬頭。
“青玄子,天山。”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她的齒縫裡擠出來的。
大殿的氣氛沉悶地彷彿凝固在了一起,旁人一聲都不敢吭,呼吸聲幾乎可聞。
良久後,琅長老的胸腔起伏平穩下來,說,“現在還不到時候,時機到了,天山又如何,照樣踩在腳下。”
她走前幾步,甩開衣袍坐在了椅子上,“暫時不要跟他們硬碰,等那家人出來再動手,只是,月孕果……”說話間,視線掃向了大殿左側一直未開口之人。
那人察覺,愣了下,忙說:“琅長老不必擔心月孕果會有什麼變化,當初急於培養出來,採用人血餵養,並非正常途徑,的確蘊含了不少的邪魔之氣,這邪魔之氣若對煉製丹藥也是有一定影響的,而且,服用後也很容易產生心魔,之前,我也一直困擾怎麼消除這魔氣,據說,那天山上的青蓮池能很好地淨化這邪魔之氣……”
“照你這意思,反而是因禍得福了?”琅長老盯著他。
“的確是這樣,解除了我一直以來的困擾。”那人點頭。
“哈哈。”那絕美的容顏綻開了笑容,耀眼的美麗使得四周璀璨照明的明珠都黯然失色,但底下的人沒一人敢痴看。
“這次絕不許再失手。”
轉眼間,蘇青一家已經在天山上待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今天正好是橙子泡青蓮池的四十九天的最後一天,不光蘇青在,孔銘揚也在。
今天註定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微風和煦,頭頂天空湛藍如洗,潔白雲朵悠然漂浮,拼成了一派閒適安詳的氛圍。
“師兄,我看之前橙子都沒什麼明顯的狀況,這次是不是也一樣?”蘇青看著池水裡的閨女問。
青玄子卻是搖頭,蘇青和孔銘揚神情均是一凜。
“按說,閨女體內的魔氣也除的差不多了,不是應該更平穩麼?”孔銘揚摟著媳婦的腰同樣望著池水中的橙子。
“魔氣是消除了,可月孕果還在,之前被壓制在體內,伴隨著魔氣逐漸清除,它也勢必被釋放出來。”青玄子說。
“也就是說要再次將其壓制在體內?”蘇青看向青玄子。
青玄子點頭,“壓制是最下下之策,也非長久之計,就像埋一隱患在體內,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若是能被收服再好不過了。”嘆息了聲,“只是要收服月孕果,談何容易,修為高深的人,都未必做得到。”
蘇青和孔銘揚對視一眼。
孔銘揚說,“我覺得應該讓閨女試試。”隱患往往是釀成不可挽回的禍源,能有一線希望,就要斬草除根,“咱家橙子很堅強,一定能撐過去的。”
蘇青嚴肅地點頭。
青玄子看了這對父母一眼,見其堅決,然後右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道射進了池中橙子的體內。
小丫頭閉著眼睛,不舒服地哼了聲,眉頭擰著。
蘇青下意識地握緊了某人的手,心頭微微顫動。
她明白,師兄這是解除了橙子體內對月孕果的壓制。
橙子的表情越發的痛苦,身體在池中掙扎不已,隨後,就看到一個活物似的東西,在她面板下移動。
這副場景太恐怖了,蘇青看的是渾身冰涼,同時,更是心疼閨女,這種東西在身體裡橫衝直撞,箇中痛苦簡直無法想象。
二爺更是心疼壞了,相比著幾個狼崽子,橙子的身體素質大大不如他們,自小就格外的疼惜寵愛,受一點傷害都無法忍受。
可同時他也明白,如果現在不狠心,以後的痛苦將比這大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二爺摟著媳婦,“咱家的孩子是不會被困難打倒的,更不會怕什麼邪魔外道。”
那活物在丫頭的體內,越來興奮,竄動的速度也越發的快,至於宿主,當然是痛苦異常,在池水裡已經是坐不住了。
青蓮池邊緣水不深,幾個孩子大多在邊緣盤腿打坐,此刻的丫頭,已經快要倒進水裡。
蘇青和孔銘揚著急,卻也不能做什麼。
青玄子再次甩出一股力道,扶住丫頭欲倒下的身體,“穩住心神,試圖控制。”
橙子的動靜,已經驚醒了小白他們,幾人下意識上前,卻被青玄子給帶回到了岸上。
“那,那妖果,又在橙子身上動。”葡萄哆嗦地說。
蘇青拿出毛巾,給幾個孩子擦水,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