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這二叔跟父親長的很像,相似度足有七八分,父親剛去世時,看到二叔的剎那,總以為是活著的父親。
可是,多看上兩眼就知道不是。
相貌可以亂真,可氣質卻是大大不同。
父親還在時,她跟這二叔的關係還是很親密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二叔就變了,變了的二叔不討人親近,不讓討人喜愛了,慢慢地關係就疏遠了。
再然後不久,父親就因為修煉出了問題,沒了,她一方面因為還小,又加上是女孩子,毫無疑問,二叔坐上了騰蛇王。
與父親關係向來親厚的她,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痛之中,無暇理會其他事。
她本身就對騰蛇王的位置不感興趣,誰做又有什麼區別。
再後來,就聽到了族裡私下的傳言,說什麼她父親的死不是意外,有可能是歹人所為,而這個歹人就直指她二叔。
那時,雖然跟二叔的關係不怎麼親近了,可還是不敢相信,他會殺害自己的兄長。
可這傳言還是在她的心裡紮了根。
二叔對她反而比以前還好,吃穿用度,稀奇珍寶,名貴藥材,丹藥什麼的從來不吝惜,還說這騰蛇王以後是要傳給她的,親生孩子也不過如此了。
白離若是從小就這樣,那鐵定被寵成驕縱恣意妄行的公主,可好在她沒有。
也從這裡面嗅出點什麼。
二叔越對她寵愛,她越感覺不對勁。
從窺見二叔囚禁那個煉丹人,不惜用刑強逼為其煉丹時,她才真正發現二叔的另一面,也讓她更加地懷疑了那個傳言。
“族人都沒事就好,好在不是什麼毒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騰蛇王白閻嘆氣起身說。
“都是侄女辦事不利,差點讓族人陷入萬劫不復當中。”白離滿臉愧疚。
“這不關你的事,只因銀狼族的人太奸詐,族人重要,可對於二叔來說,你更加重要,畢竟,這世上你才是二叔最親的人。”說著手慈愛地摸向白離的腦袋。
白離頓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全身的細胞都炸開來了,下意識就要剁掉那隻爪子,好好說話不行麼,有必要摸來摸去,表現慈愛有很多種方法,奇珍異寶什麼的多給點不就得了。
可身體最終還是受到了理智控制,將剁爪衝動給抑制了下來,真要剁爪了,她也甭想活了。
待腦袋的酷刑消失後,白離才又說:“只是這樣以來,肯定惹那琅長老不高興了,還以為我們是故意偷懶才使的計。”
“她不高興的事情多了,支援的人本王是給她派過去了,至於族人中毒,那也只能說她沒本事,不管她。”聽二叔這意思貌似不怎麼將那白虎族的琅長老放在眼裡。
微低頭的白離,眼珠子轉了一圈,“白虎族這次大敗而歸,看來銀狼族也不比他們弱,二叔,為什麼要怕白虎族人,屈尊依附於他們呢?”
騰蛇王眼神深邃,“這白虎族的吞噬功法很厲害,二叔之所以如此,也是不想族人傷在他們手裡,爭取時間發展我們的勢力,作為騰蛇王,不能只考慮眼前,衝動行事,要為族人的未來著想。”說這話時,眼中閃現著熾烈狂野的光芒。
“對了,二叔讓你趕緊回來,是因為最近不太平,怕你出什麼意外。”白閻轉身關切地說,“聽說你們過那片林子的時候出了意外?”
正題來了,白離心說,面上裝著迷惑不解,一副倒黴樣,哀嘆不已,“這次不知道怎麼了,簡直事事不順,先是中毒,再是過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林子,都沒出過事,偏偏這次出了事,二叔,你說我這叫什麼運氣麼,居然遇到千載難逢的妖獸暴動,差點丟了小命,再也見不到二叔,你說我要是再沒了,這世上只剩下二叔一個人,孤零零的,多可憐啊。”
白閻的嘴角抽動不已。
白離抹了一把淚,“我覺得肯定是我那老爹顯靈了,不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所以,我才能保住這條小命。”
白閻轉身坐回了椅子,端起杯子喝茶。
白離看了眼,又誇張地說:“二叔,你別不信,除了我老爹顯靈,我還真想不到別的原因,你不知道,當時那些妖獸有多多,打的是無比的慘烈,最可怕的是有一個大山般的妖獸,可厲害了,一出招就死一大批的妖獸,那能力強悍的很,排山倒海都不為過。”
“哦?”白閻抬頭,“是什麼妖獸?”
“沒看清啊。”白離頗為遺憾,“陣勢太強大了,我又膽小,不敢靠太近,我和白槿心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