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旭慚愧道:“阿姨確實中了巫術的一種,可我們一族,在我八歲的時候,就不存在了,而我會的也只是小時候學的一點皮毛……”
甘旭一族生活在山林之中,全族的人都會巫術,巫術從某種程度上講,並不只是害人那麼簡單,同時他也能治療疾病。
他們一族安心守著家園,過著自己的日子,除了購買些日常用品,並不太參與世俗界的事情,算是與世隔絕也不為過。
當時族長是甘旭的父親,提倡族人安於現狀,過悠閒平淡的日子。
可甘旭的叔叔,卻不這樣想,他認為,擁有不凡的能力,卻在這種田,給族人看看病,太浪費了,若是他們下山,定能為他巫族,創出一片天地,而不是現在,守著一片山林,過著苦行僧的生活。
他多次向甘旭的父親提出,卻都遭到嚴厲的拒絕,而且族裡的長老,也都持反對意見。
甘旭的二叔,覺得他們都是平庸之輩,就自己走出了山林,一走就是十年,再次回來時,卻帶著一個全身黑衣斗篷之人,逼迫甘旭的父親讓出族長之職,說是要帶領巫族走向昌盛。
甘旭的父親和族中的長老自然不同意,並訓斥他不經過族裡允許,就私自帶人回來。
那黑衣人見他們不同意,就出手將持反對意見的人,全都殺了,甘旭當時八歲,被他母親藏在地窖裡,逃過一劫,兩天後,從地窖出來,看到的就是橫屍遍野,他的親人都不能倖免於難。
族裡已經沒有一個活人,甘旭嚇壞了,就跑了出來,後來被野狼組織的人發現,被帶到大本營。
“進你們族裡的那名外人,是不是全身穿著黑衣斗篷,說話時,聲音像金屬撞擊的聲音,極為難聽?”甘旭說起黑衣人,蘇青想起了上次襲擊她的老怪物。
“我當時八歲了,記得很清楚,他與二叔進村時,我正與族裡的小夥伴在村口玩耍,大白天的被黑衣包的嚴嚴實實,當時我們小孩還不知道危險,還問他為什麼穿成這樣,當時他說了什麼已經不太記得了,不過聲音好像是很難聽。”
甘旭說到這,回過味來,抓著蘇青的手急切道:“你是不是見過那黑衣人,他在那裡?快告訴我!這些年我拼命訓練,就是想有早一日找到他,為族人以及我父母報仇,還有我那好二叔。”甘旭咬牙切齒,眼裡迸射出滔天的恨意。
蘇青將上次遇到老怪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那老怪物的武功很詭異,很高,要不是有人搭救,我可能早已喪命了,至於是不是不太好說,不過,我估計這老怪物,就隱藏在京市,或者以另一種面目出現也不可知。”
甘旭握緊拳頭,手臂上的青筋迸出,咬牙道:“我一定要將他找出來報仇不可。”
等他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對蘇青抱歉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畢竟上百條人命呢,哦,對了,我雖然不能醫治阿姨,不過,我的血自幼被我父親餵食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倒是可以引出阿姨大腦裡被種下的異物,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蘇青眼睛亮了起來,驚喜道:“這樣就足夠了,只要你能將異物引出來,我就有把握將其取出,你先準備一下,我去通知外公,若是可以的話,晚上就著手醫治超級脂肪兌換系統最新章節。”
說完,蘇青就去找章老去了。
章老聽說之後,驚喜不已,“想不到世上還真有詭異的巫術,那事不宜遲,晚上就著手醫治,省的夜長夢多,我看你母親的症狀是越來越嚴重了,她雖然嘴上不說,可私下裡肯定懊惱埋怨自己,哎!苦了她了。”
夜幕降臨,星星稀稀拉拉地爬上天空,明暗不一,而旁邊的圓月透過雲層,露出嬌羞的面容,皎白之光透過四合院的樹木斑斑點點的灑在石板路上,微風吹來,斑駁的月光隨之詭異地來回晃動。
四合院的東廂房,是章書玉的房間,這時,她正安靜地躺在床上,烏黑的長長睫毛微微顫動兩下之後,就靜止下來,乖乖地貼著眼簾不再動彈。
站在母親床頭的蘇青手持銀針,面容嚴肅,對站在床尾的甘旭說道:“開始吧!”
甘旭手中的短刀,在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銀色的光芒,聽到蘇青說開始,只見銀光光芒在空中閃電般的一閃,甘旭的左手腕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血痕,鮮紅色的液體隨著刀鋒,一滴滴滾落下來,血腥味立馬彌散至空中。
屋中寂靜無聲,血滴滴在器皿裡的啪嗒聲,成了屋中唯一的聲音,連呼吸聲都幾乎不可聞。
因為屋中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大聲都不敢喘,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