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蘭心知躲不了,尤李已經強硬地拉著她上樓,她沉默地轉過身,被迫邁開腳步。
“嗯……幾樓呢?”尤李喃喃地道。
顧筠蘭摸出鑰匙,停在自己家門前。
“原來是這裡。”
顧筠蘭開啟門,尤李仍然拉著她,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尤李轉身,將門緩緩關上,隨後“咔嚓”一聲,落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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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郅鬱第一個目的地是奇琴伊察,他先後走訪了金字塔、神廟、洞穴和天文臺等地,歷史的刻痕彷彿在此地留下了重重的一筆,建築和石雕承載著幾千年的文明,他被宏大的建築和神秘的瑪雅文化深深吸引,等他終於結束拍攝,已經是兩週後的事了,在轉往南下加利福尼亞的途中,他打了第一通國際長途給顧筠蘭。
顧筠蘭的聲音明顯不對勁,很輕,很弱,還有些微的顫抖。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病了?”商郅鬱擔憂地問她。
“……沒事,我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顧筠蘭回答。
商郅鬱微微皺眉,又說,“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早點去看醫生,別勉強自己。”
“我知道的,你不用擔心我,你在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筠蘭?”
“我還有點事,抱歉。”她話音一落,訊號就斷了。
商郅鬱不覺疑惑,決定晚一些再聯絡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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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筠蘭默默穿上衣服,尤李從背後伸出手一把摟住她的胸,手上用力,邊說,“你果然還是覺得寂寞,所以身邊從不缺男人,不過,難道你覺得我會容忍嗎?”他手上越發用力,又揉又搓,顧筠蘭忍受著他過分的舉動,難堪地別過頭去,默不作聲。
“小筠,別離開我,好嗎?”尤李起身慢慢貼近她,一直到兩個人的身體貼合到沒有一絲縫隙,他低下頭親吻顧筠蘭的肩頭,呢喃道,“你看你,又在發抖了,可別逼我懲罰你……”
顧筠蘭咬牙閉眼,語音也隨著身體的顫抖而略帶抖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
“錯了,你忘了我教過你的話嗎?你應該問,‘要怎麼樣你才肯侵犯我’,不是嗎?”尤李陽光般英俊的面容因他眼底那抹逐漸放大的陰霾而意外顯得變態異常,從外表壓根看不出他的本性,此時透過他說的話已暴露無遺。
“你看,像那樣的畫,這幾年累積下來,已經有一千多幅了,證明我每天都想著你,難道你不會覺得很感動嗎?”尤李深情地瞥了一眼距離床尾不遠處的畫架,同時掰過顧筠蘭的臉,那是一幅油畫,上面的油墨還是新的,顯然是剛畫不久,但內容卻似古代的春宮圖,裡面只有一個人,姿勢絕對稱不上雅觀,面部表情相當生動,將痛苦、愉悅,並夾雜著幾分隱忍和羞愧的細緻表情刻畫地異常完美,好像畫中那人就在眼前,簡直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顧筠蘭不想看,因為她很清楚那個全身赤…裸的人就是她自己。
尤李在繪畫方面的天賦讓人羨妒不已,要不是他人前的才華,顧筠蘭也不會因一時迷惑而深入火坑。
但他華麗的表象背後,卻是如此陰暗下流,偏偏要畫那樣的畫,只因那會讓他異常興奮。
“你可知道,只有你,才是我畫畫的目標,一直以來,我想畫的人只有你。”尤李重新把她拖回床上,繼續埋首在她的頸間,啃咬著、吮吸著、呢喃著。
顧筠蘭不自覺地渾身發抖,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她自從尤李出現起就一直深思究竟是誰把她的下落告訴了他,她明明已經換掉了所有的聯絡方式,而且輾轉了好幾個城市,可是現在卻功虧一簣,當尤李忽然出現的那一瞬間,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難道真的只有死,才能擺脫掉他?
身體因為難以忍受而戰慄不止,顧筠蘭只覺得生不如死,她好像回到了九年前,她本以為去到法國會迎來不同的人生,以為自己會距離夢想更近一步,哪裡知道等待她的是一扇來自地獄的大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噩夢,讓她驚恐萬分,度日如年。
“你真的希望我跟你回去?”顧筠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