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幻般的景緻,什麼也想不起來。哪怕是在夢境當中,他也從沒想過師兄會這麼對待自己,緩緩覆壓下來的雙唇和溫軟光滑的肌膚包裹住他,全數印進了他心底。就連光滑的綢衫在面板上滑動的感覺都異樣的鮮明,細碎地酥進骨髓,讓他再也無暇說話。
任卿一手按住師弟,半跪在他身上,按著徐紹庭從前的做法,咬開一瓶能收斂潤滑的藥膏,自己用手指蘸了,緩緩推入隱藏在陰影中的幽谷。他現在既不想管那隻妖龍看得見看不見,也不想聽徐紹庭說話,甚至也不願想從秘境中大搖大擺離開的白明月母子,只想抱住自己不太聽話的師弟,做一些能讓他忘記一切的事,不管對錯、不顧羞恥。
他的手並不短,只是缺少經驗,稍稍探入便即離開,總不夠深切。儘管指尖的藥膏都化成了水,雙腿也被體內的變化勾得軟弱無力,卻還是無法容納那件已經用習慣了的東西。
徐紹庭幾度想要接手,他卻緊緊將人按在地上,強硬地一分分一寸寸含入那早已緊繃著等待被徵用之處,然後終於放縱自己軟了腰身,倒在下方早已等待著的雙臂裡。
徐紹庭的呼吸微微急促,眉目間已經有了些痛苦的模樣,身體無法自抑地動了動,好與師兄契合得更加緊密,抱緊他問道:“師兄是原諒我了嗎?”
任卿握著他的雙臂重新按在胸口,直起身子,輕輕搖動著腰身。直到耳中充斥著清晰的水聲和喘息聲,腦中的雜亂思緒漸漸被單純的享受代替後,他終於開口,低聲答道:“我不怪你,原本就是我的錯,是我太一廂情願。但我還是要再強求你一次——你是要放開白明月,做回我的師弟,還是要幫他與仙帝為敵,破壞我這一生心血?”
徐紹庭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只要師兄”,心底那片燎原火焰之中卻又染上了一絲暗色。修道之人最忌執念,因為執欲過度便易入魔,可他的心魔卻是從自身還未修行時便已深入骨髓,且成了他修行的動力,修為每高一分,入魔便深一重。
他抬起上身,小心地抱住任卿,在他額上輕吻了一下,心底那份獨佔的念頭卻越來越熾烈,燒得他的目光越發幽深晦暗,融入了無人可見的黑暗中。
“師兄”徐紹庭拖長了聲音,微尖的犬齒在任卿頸間細細磨著,緊抓著他的腳踝道:“給我生個孩子吧。”
任卿心頭一顫,身體猛地僵硬住,難以自控地哼了一聲,整個人被這句話送到了風頭浪尖上來回拋擲,激動得幾乎昏迷過去。他師弟卻不願這麼輕易放過他,猛地一個翻身,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般急切地吻住了他,將這幾天累積的煩躁和醋意都化作無盡動力,狠狠地以下犯上了幾回。
作者有話要說:討厭;又拖戲了;小龍怎麼還沒出場
第74章
轉天早上;雲皇竟一反常態地沒有早早接過這具身體,而是盤踞在任卿識海中問道:“你前天不還連抱都捨不得跟他抱一下;生怕叫我看見什麼嗎,怎麼這回這麼放蕩;竟主動勾引年少氣盛的小師弟?”
“龍皇陛下費了這麼大心思;居中穿針引線;不就是為了看一出好戲?我雖然不能如你所願;和師弟演場反目成仇的戲碼,卻也不能辜負龍皇的好意;什麼反應也不給你。再說”他一手撐著地面坐起身;冷笑了一聲:“反正本來也有兩個妖物日夜盯著看;再多一個也不算什麼。”
每次在他以為自己看到了改變命運的希望時就會發現;被更改過的一切就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了前世的道路上;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疲倦不已。他現在還有膽氣,還想再逆天改命,可這念頭會不會在一次次失敗中消磨掉,讓他放棄努力,就這麼無力地看著山河易主,末帝再度被趕下皇位?
若真有那麼一天若他終究不能挽回大勢,至少還能帶著白澄破碎虛空,不用像上輩子那樣被囚禁在京裡,過著受人欺辱的廢帝生涯。
他微微嘆了口氣,從儲物玉佩裡取出一桶水擦身。清水洗去了乾硬在身上的汙物,卻將青紅的痕跡沖刷得更鮮豔,星星點點落在軟玉般的肌膚上,更有種說不出的誘惑。他剛從水裡跨出來,背後就貼上了一片溫熱的胸膛,耳邊也感覺到陣陣輕軟的暖風:“師兄起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任卿身體僵了一下,很快又放鬆下來,按著他的肩膀往外推了一下:“先換上衣服吧,這兒還有人在。”
雲皇主動應聲:“不用管我,反正我也不是人,多我一個也不多。”
徐紹庭心安理得地笑道:“昨天我倒是忘記龍皇了,不過好在種族不同,我們的事看在他眼裡也不算什麼。這片湖岸邊如此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