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這位是吳晉吳師弟,煉骨圓滿修為,煉的是乾元劍氣”
等他介紹完了,方行簡就牽上了一頭雪白的靈鶴給任卿,教他騎上去:“這鶴都是院中管理特地訓成的,飛行時極為平穩,哪怕是不懂武道的普通人坐上去也不會掉下來。兩位師兄體態瘦小,同乘一鶴就足夠了,有趙師弟和吳師弟在隊伍中看顧,不會出問題的。”
任卿道過謝,先送師弟上去坐好,自己也輕飄飄地落在鶴背上,盤坐在徐紹庭身前,讓他抓著自己的衣衫。其他弟子也難得乘靈禽入山,激動之下,早忘了之前那點齟齬,各自挑中一隻靈鶴或是白雁、巨鷹,按著師兄所教的法子坐上去駕馭。
趙禕和吳伯晏幫他們一一調整姿勢,最後才各自乘上靈鶴。趙禕望空長嘯一聲,滿院靈禽便同時展翅,載著眾人飛入雲端,向無數青峰之外的知返峰小靈境飛去。
空中罡風極硬,獵獵揚起眾人衣角,吹得人臉頰與胸膛都是一片冰涼。任卿運起體內靈氣,薄薄地覆在身外一層,回手摸了摸徐紹庭單薄的肩膀,叫他靠近一些,免得被風吹著。其實不必他說,那雙纖細卻堅定有力的手就已繞到他腰間用力抱緊,將一個軟軟熱熱的小胸膛貼在了他背上。
徐紹庭長跪著將嘴唇湊到任卿耳邊,憤慨地低聲說道:“剛才趙師兄介紹武學院那些人時,我聽到他們言語間不尊重師兄,說師兄多事。還說咱們是靠吃丹藥堆出來的修為,一會兒到了知返峰要藉著妖獸嚇唬咱們。”
任卿問道:“聽到這些話會讓你感覺畏懼,不敢去殺妖獸嗎?”
徐紹庭搖了搖頭,小臉在任卿背後蹭來蹭去,意氣風發地答道:“我跟著師兄練了這麼久的劍法,怎麼會怕他們?他們當中雖然有人修為比我高些,但看神儀都不如我堅定,更不及師兄了。”
任卿微笑起來,因為徐紹庭在背後看不見,反而比平常更加恣意一些,不必怕在他面前失了做師兄的尊嚴。
“既然你的心志不會被動搖,就不必在意那些人說什麼,只要看著他們做什麼就夠了。他們若只是隨便說說,你聽入了心,便是動搖自己的心境,而且因為聽到幾句流言就在背後議論別人,也不是君子所為。”
“萬一他們用什麼詭計呢?”徐紹庭有些著急地問道。任卿被那些人怨恨的起因是他們對自己無禮,叫什麼“小師兄”,所以任卿才說要懲罰他們,逼他們低頭行禮。若因為他的緣故讓師兄被人記恨甚至傷害到,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任卿不明白他的心意,只以為他被那群人嚇著了,於是拍了拍交握在自己腰間的小手,徐徐答道:“有我在。”
這句話像清風般拂去了徐紹庭心頭的塵埃,也給他添了無窮豪氣。是啊,不過是幾個小人揚言報復,又能真的將他們怎麼樣?就算他們真做出什麼來,有師兄和自己同心協力,什麼敵人對付不了?他緊繃的面容漸漸緩和,緊了緊環在任卿腰間的雙臂,安心地坐下來看著下方景緻。
這一世的關山比任卿從前在地圖上見過的更遼闊了不少,飛在空中時滿目只見鬱郁青山隱現於雲海之間,有若神仙洞府。整座山呈龍騰之勢,頭、角、耳、爪無不畢現,書院所在的山峰正是龍口中所吐的靈珠,而他們所要去的知返峰卻是從山脈中橫伸出,猶如龍身當中的第五隻龍爪。
這座峰上的妖獸修為較低,大多是相當於煉骨、洗髓階段武人的一二品妖獸,偶爾得見幾只相當於武士初階的三品妖獸,再沒有更強大的妖物,也就保障了來歷練之人的安全。
群鳥翔集峰頂,在一片平坦的石臺上落下,而後眾人便自靈鳥身上躍下,各自呼朋引伴,還沒正式開始狩獵就分成了幾個小隊伍。趙禕給他們每人一枚傳訊煙花,便揮手道:“兩位師兄與各位師弟便請下山吧,若遇到危險請及時將煙花放出,我和伯晏便會去救你們。”
雖然這山上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危險,但誰也不能保證不出意外,尤其是那兩位真傳弟子都極受鄭衛重視,萬不可在他們兩人手上出什麼差錯。他分發完煙花之後,還特地掃了對任徐二人心懷不滿的弟子一眼,警告他們不可節外生枝。
領了煙花之後,眾人便各自散開。
任卿領著徐紹庭在山頂轉了一圈,最後挑了最為平緩的東坡下山。
山壁之間散佈著不少兩人高的巨羊,其中幾隻正抵在地上進食。細看來它們竟不是以草為食,而是用尖利長角抵入石壁間,撬開一處處山穴,從中拖出一種形若野鼠、四條腿卻細長如鹿的異獸來吃。甚至有幾隻巨羊能跳到半空,長角頂入飛過的鷹隼之類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