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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像和朋友寒喧,而不是生死對頭。在另—張長凳坐下,“等我?羅老兄有何見教?”

“想和老弟談談。”

“有甚麼好談的呢?”白髮郎君臉色一冷,“在臨淮期間,責上龍主事已經知道,在下與仰止山莊之間的過節,與貴營毫不相干。我怕你們,逃到南京躲藏,你們更進一步殺死在下五位朋友,這算甚麼呢?欺人太甚已經夠狠了,趕盡殺絕未免太毒了吧?”

“老弟,你說這話就不上道了。”唯我天君笑容依舊:“斬草不除根,萌芽復又生;這規矩不是我們訂的呀!你不但不遠走高飛,反而跑到本營的大門口來下。早幾天甚至登堂入室,鬧到江東門啦!你那些朋友的死,你應該負責。”

“所以,我要替他們報仇,”白髮郎君話說得平靜,但眼中殺氣森森:“他們在九泉下必定不甘心,等我替他們討回血債。”

“何必呢!你不覺得,自己的生路才重要嗎?”唯我天君加以勸解,“一個人必須明時勢……”

“每個人都自私地為自己的生路苟全性命,這世間未免太冷酷無情不值得留戀了。”白髮郎君打斷對方的話,整衣站起表示要結束談話.“時勢可以造英雄,英雄也可以造時勢;我對時勢的看法和你不一樣,任何時勢都會經常改變的。目下對我不利的情勢,已經逐漸改變為有利了。所以我一點也不耽心。羅老兄,和你談話,我覺得很愉快,幾句話就充分表達了雙方的意見和立場,再見。”

“東門老弟,你不笨,你不知道何時應該見好即收嗎?”唯我天君仍想盡力說服。

“雙方都無法收,是嗎?”白髮郎君冷笑,“朋友的死,道義在肩,只要我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放手有負泉下的好友。”

“你只要離開南京……”

“我決不離開南京,除非已替朋友索回血債。”白髮郎君一字一吐,掉頭便走。

“用一個人重量的黃金,給你做離開南京的盤纏。”唯我天君不死心,用重利相誘。

與人等量的黃金,折成銀子足有萬兩以上,那可是嚇壞人的龐大財富,極為誘人。

所獲得的答覆,卻是白髮郎君的一聲冷哼,利誘徹底失敗,解決的途徑只有一個了。

華燈初上,秦淮河從白天死氣沉沉中醒來,紅男綠女與五彩的華燈,把這條河襯得花團錦簇。

后街的客店,卻反常地靜寂,神女們都出去了,零星的旅客也到河下尋夢。

柳思的客房,也冷冷清清,他一個人面對孤燈,自斟自酌自得其樂。

鄰房的白髮郎君已在傍晚時分離店,奉柳思的指示去找江上的朋友聯絡。

左鄰房燈火全無,月華仙子扮神女,當然離店討生活啦2房門已經上了鎖。

他的房門沒上閂,店夥隨時都可能前來聽候吩咐。

天氣炎熱,兩座明窗都是大開的,微風從一面窗戶吹入,從另一窗逸出。進風的窗外框底部,被人放置了一根四寸長拇指粗的精巧銅管。

一罈花雕已經喝了一半,五斤烈酒下肚,他僅有三分酒意,也就是最舒暢最寫意的時光,飄飄然如騰雲駕霧,神智與思路卻是清明銳敏的。再有兩分酒意.可就要進入“忘了我是誰”境界了。

房門悄然而開,香風撲鼻。

在這一帶的客店裡,房中有漂亮的女人出入,有如家常便飯,任何旅客也不以為怪。

通常,這種出入旅邸的女人,絕大多數皆濃妝豔抹,一眼便可看出是風塵中打滾的豔姬,假珠翠滿頭,廉價的脂粉味甚濃。

進來的兩個豔妝女人,滿頭珠翠可不是假的,撲鼻的幽香也不是廉價品,真是中人慾醉的高階脂粉香,秦淮畫肪上的紅牌名花,也無緣施用這種脂粉。

人似乎更出色,薄薄的連身細綢織花翠色衫裙,外面沒加流蘇小坎肩,因此露出晶瑩潤澤的粉頸,玉乳挺秀,小腰肢盈握,繡帶懸有精美的香囊,走動時香風四溢,嫋嫋娜娜流露出萬鍾風情,款擺的乳波臀浪,足可以讓男人一見即不克自持,情慾陡然高漲。

尤其是領先入室的女人,二十來歲少婦型的成熟胴體最為迷人,那雙靈活的秋水明眸,流波一轉,媚態橫生,真有勾魂攝魄的魔力。

“咦!”柳思抬頭盯著兩個美麗女人輕呼。虎目中立即湧起狂喜興奮情慾驟開的光芒,“這間旅店住有三四十位豔姬,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兩位豔冠群芳的花魁?妙哉!姑娘們,坐過來,有酒有菜……”

“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