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細如蚊,“不喜歡當初就不會問你要了,大叔,是你幫我找回來的吧。上次是心兒太不小心了,所以我現在都將她貼身帶著,而且呀,為了怕弄丟了,心兒現在還套了好幾圈繩子呢,你看你看。”說著,便拉了拉領子,動手想將玉佩取出想要給對方瞧瞧。
看著冷傾心不雅的動作,男子黑眸閃爍,將臉轉向了半邊。“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你是女孩子,動作不可這麼粗魯。”
冷傾心拉著繩子的手一頓,鬆開,玉佩再次落回原位。她哪裡動作粗魯了,嫌棄她幹嘛還這麼晚來找她。
沒有聽到回答,男子轉頭,便見冷傾心已經躺了回去。
男子輕嘆,“生氣了?”
冷傾心輕哼一聲算作回來。
男子面具下的臉上扯出一抹微笑,黑眸在房間裡四處打量了一番,忽然,視線落在了梳妝檯上。步伐輕移過去,骨節分明的十指將上面的東西拿起,“這是個麵人?”
本來在衝氣的冷傾心眼睛一睜,回頭就看到背後已經沒有人影,倒是在梳妝檯前,站著一抹俊朗的身形。
光腳下地,匆匆跑了過去,一把奪了過來,“我還在生氣呢,你怎麼能拿別人的東西。不問便拿就是偷你不知道嗎?”鼻頭皺著,對著男子哼了一聲。
男子還保持著手持東西的動作,見著冷傾心反應強烈,黑眸幽暗,低聲問道,“那個是什麼?我怎麼看著是名男子的模樣。”
“對吧,這麵人做的還挺好的呢,不過,就是沒花錢就是了。”話語答的順溜,都忘了她剛剛還在生氣的事,看著手中的麵人笑了笑。
“別人送你的?”聲音更加低沉了,可是卻有人還是遲鈍的發現不了。
“不是,是我上街的時候買的,不過卻是打算送給別人就是了。”
“誰?”憑著剛剛的動作和這句話,已經完全說明了這東西一定不是送給他的,那她是想送給誰?
冷明寒嗎?
只要想到她對別的男子友好一丁點,尤其是冷明寒,那個對於她來說非比尋常的男人,他就覺得氣悶起來。
冷傾心這時總算注意到對方有些奇怪了,回頭滿眼的奇怪,“大叔,你不會真的是年紀大了吧,怎麼好奇心這麼重。送給誰你都要打聽?”
“你說說看。”
冷傾心斜了他一眼,“你聽說過但是不認識的人。”
“誰?”
“哎呀,你怎麼不停的問呀,東王啊,他現在可是心兒的夫君,我買東西當然是送給他了。在街上,看著這個的第一眼就覺得像他就買下來。不是樣子喔,是感覺。不過,昨天他讓我生氣了,我就沒有給他,今天又忘記了。”
男子微愣,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那你買的東西,怎麼說沒花錢?”
“那是因為呀,我有秘密武器。”冷傾心偷著樂了樂。
“等過幾日他生辰到的時候我再送他就好啦,等什麼時候心兒不是他的王妃了,心兒就不用送他東西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他的王妃?”男子又是一陣問話,語氣有些急促。
這回,冷傾心是真的疑惑了,雙眸看著男子不解,“大叔,你幹嘛反應那麼大呀?上次你不是還說希望帶心兒離開東王府的嗎?怎麼現在聽說心兒有一天會走,反而這麼驚訝呢?”小小的身子向著男子靠攏,“大叔,你到底是希望心兒離開,還是不離開呀。”
——
另一邊,繞過長長的廊道,準備回去自己院落的木婉兒,一路上疾步而行,眼看著剛走進屋,卻被人一把從背後捂住了嘴巴,向後拖去。
木婉兒一陣驚慌,想要開口大呼,無奈嘴巴被緊緊捂住,只得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聲音太淺,直接就被蟬鳴聲蓋過。
雙手想要去扯開那隻禁錮著自己的手,可是反被對方用著另一隻手抓住。
見著木婉兒掙扎個不停,那人只得開口道,“閉嘴!我是蘭花。”
一聲成功的讓木婉兒停止了掙扎。蘭花?腦袋裡響起了過去的一幕。
——
一間破舊的平屋裡,
“既然,你願意跟我們打交道,那想必你已經有所覺悟了。”一個粗卡卡的聲音道著,很是難聽。
“你放心,我既然找上你們,必然對你們的規矩都很清楚,我已經想明白了。”柔弱的嬌顏上露出一抹不合容顏的尖銳表情,眼睛正視著前方背手而立的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說道。
“哈哈,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