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秦憐兒小心的看了慕容輕煙一眼,見對方並未看向她,忍不住撥出了一口氣,便立馬提起衣襬跟上。
“七叔。”見著人已走開,慕容祈走到了慕容輕煙的跟前站定。
看著周圍的人害怕的模樣,忽然覺得他還是太弱小了,在這學堂之中,就算是他,也不敢視這些規定如無物。自己開始說了半天,卻仍無作用,七叔一到,這些人卻都是一副害怕的模樣!
慕容輕煙摸了摸慕容祈的腦袋,看著他一臉懊惱的模樣,面色一沉,“記住,你是皇子,你天生就凌於他們之上!一個臣子就該做好臣子該做的事,哪怕你讓他去死,他也得毫不猶豫的去,而不是不加聽從而且多方阻撓。”
南華心驚,這說的應該就是他了,看來剛剛的事情都並未逃過東王的眼下,東王對事情的前後始末都已經掌握了。
“祈兒明白了。”慕容祈面容一整,走到南華的面前,反手便是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是讓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南華臉偏向半邊,手握成拳,卻是不敢回話。
慕容祈伸回手,“再有下次,嚴懲不貸!”
慕容輕煙嘴角一勾,對著虛空問道,“剛剛是誰說王妃說的是假話?”
許久無人接話。
“怎麼,難不成要本王問第二遍不成?”
“是是我。”終於一個弱弱的聲音顫抖著開口。
“你倒老實!”
何雪琴撲身上前,不顧形象的抱住慕容輕煙的靴子說道,“東王殿下饒命,雪琴不知道王妃的身份,一時才會胡言亂語,東王殿下饒命!”
下一秒,身子卻是飛出好遠而後重重摔下。負手而立的慕容輕煙面色十分難看,厲聲喝道,“誰準你碰本王的。”
然後,隨著袖袍微扇,兩片葉子向著何雪琴的方向飛去。
“啊”悽慘的叫聲響徹許久。
——
另一邊正在行走的三人,秦憐兒忽然全身打了個顫,向著一旁的冷傾心靠去,“心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叫聲,好像是雪琴的。”
“沒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冷傾心一臉無辜。
旁邊的黃鶯只是視線在冷傾心身上頓了一下便離開,眼睛望著前方,目不斜視。
是她聽錯了?不會,她還是認得雪琴的聲音的,剛剛一定是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知不覺,秦憐兒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臂,眼睛因為恐懼幾乎失了焦距。
如果她這時還有力氣就會發現冷傾心此刻的目光已經變了,裡面有著嘲諷,以及一絲寒意,只是這樣的情緒很快又消失。
“王妃,我們到了。”黃鶯說完,便率先開了門。
對於慕容輕煙身邊的人竟然對學堂也這麼熟悉,冷傾心已經不覺得意外了。站在門口打量了下屋內,然後對著愣在屋外的秦憐兒喊道,“憐兒,快進來呀。”
連喊幾次,秦憐兒總算稍微回了神,“哦,好。”
第三十九話 惺惺相惜
“哦,好。”秦憐兒跟在冷傾心的身後進了屋。
冷傾心轉頭,看了看身後跟著進屋的人影,待回頭時,嘴角多了一抹冷冷的笑容。隨後,她便走到簾子後面換下了一身被池水打溼的衣衫,看著身上剛換好的白色襦裙,左擺右擺的瞅了瞅。
“王爺聽說王妃出事了,便立馬趕了來,臨走還不忘記帶上乾淨的衣服來就為了王妃能換下。”
冷傾心抬頭,便見之前帶路的名喚黃鶯的女子此刻已經站立在自己跟前。黑眸微閃,“心兒以前怎麼沒在王府裡見過你呀?”
“回王妃話,奴婢是新到王府上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冷傾心點點頭。
卻是唇角微勾,這話說了誰信?一個新到府上的丫鬟,又怎麼會跟在慕容輕煙的身邊出門,甚至對這裡這麼熟悉。她剛剛說的那話,分明是向著慕容輕煙的。
再說對方身上的這份氣質,也不可能像她所說只是一個新來的丫鬟。即便對方已經刻意將身上的氣息淡化,可是,剛剛能夠無聲無息走到她跟前來就已經是露出了馬腳。
只有會武之人才能做到落步無聲。
不過,既然她是慕容輕煙的人,那就說明是可信任的了。
看著冷傾心衝著自己擺手,黃鶯疑惑的上前去,然後便見冷傾心俯在她耳邊悄聲說話。越聽,黃鶯越是心驚,到最後只是平淡的開口問了句,“王妃,這樣合適麼?”
“合適,怎麼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