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路; 但是要儘量慢一點,也不要走太久。一個月後過來拆石膏就行了!”
“好,那麻煩您給我腳上打個石膏吧!”朱平懨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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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好不容易喝回酒還把腳給崴了,你的酒量到底是怎麼練的; 快教教我!”朱平哭喪著臉哀求道,他要是沒喝醉,指不定就摔不了這一跤了!
“我長這麼大,喝酒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練什麼練啊,酒量大部分都是天生的,不然你就是把胃喝壞了也練不成!”反正是他是不打算練酒量,把胃喝壞了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唉,男人哪能沒有酒量啊!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朱平反駁道,反正寒假沒有事兒,還不如呆在家裡頭多喝幾次練練呢,到時候再跟林舟一決雌雄!
“你還是先複習吧!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爭取進步幾名,也好給你爸交待啊,不然讓他知道你喝酒把腳給崴了,你這個假期就好過了!”林舟幸災樂禍的說道,他見過朱平他爸兩次,長得很是魁梧,說話是典型的幹部作風,不是教育人,就是說語錄,朱平在他爸面前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大氣都不敢喘。
“過年他可沒工夫教育我了,光是走親戚、看領導、聯絡同事感情就夠他忙活的了!”朱平一點都不害怕,再說了有他媽在家護著他,他爸頂多只能不痛不癢的說他兩句。
“行,你厲害,我就不陪你聊了,物理我才複習了一半!”林舟從書包裡拿出大學物理的課本和作業本,開始用功複習,他現在很有鬥志,成績上總是力爭第一,這無疑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
朱平的無聊的撇了撇嘴,趴在課桌上神遊,馬上要過年了,他一點學習的心都沒有,恨不得明天就要考試,考完就回家。
姜福祚買來的酒,剩下的一箱讓他拿回去了,被班裡同學喝光的那兩箱老白乾的錢則從班費裡出,總共是五十六塊錢,現有的班費則只有三十塊,為此班長不得不讓大家又交了一次班費。
不過,姜福祚家裡有錢的事兒學校裡很多人都知道了,再加上他長得不錯,又是單身,引得外系的小姑娘們常來他們專業的教學樓轉悠,打聽哪位是姜福祚。
最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林舟都有所耳聞,這個時代的姑娘真的讓他大開眼界,有保守的如同他大姐一樣的姑娘,結婚前很少跟除了親戚以外的男生講話,相親見了兩面就定下了婚事;有像房東程太太兒媳婦一樣的姑娘,逆來順受,即使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也不會反抗;還有蘇靜這樣沒有禮義廉恥的姑娘,勾引有婦之夫本來就是有悖於道德。
林舟難免有些慶幸,他第一眼就相中的小姑娘害羞、乖巧、又有著極為正常的三觀,雖然在面對外人的時候有些忸怩,但是瑕不掩瑜,之前怕他、敬他,現在被寵出來了小脾氣,敢懟他、敢趴在他身上質問他,敢宣稱他是她一個人的,真是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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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過年了,家家戶戶不管錢多錢少都要買年貨,城裡的商場也忙起來了,有人為了賣緊俏貨,早上五、六點鐘就在商鋪排隊。
北京的確是北京,比起林舟從小長到大的玉和縣,經濟水平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無論是人們排起的長隊,還是商場上琳琅滿目的商品,都是玉和縣裡看不到的。
林舟領著陸紅在百貨大樓轉了一圈,給兩邊的娘和他大姐買了幾盒雪花膏,牌子是陸紅常用的那一種,林舟對此沒什麼發言權。
“同志,這個步還有藍色的嗎?”林舟指著一塊黑色的布匹問道。
“只有黑色和灰色的了,這可是的確良!賣的特別好,一上架藍色的就被賣光了!”營業員瞅了瞅面前的俊男美女態度頗好的回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她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
“你覺得怎麼樣?”林舟問道,買布這種事兒,他是真的很不擅長,也不知道家裡人會喜歡什麼樣子的。
“要黑色的吧,爹他們應該會喜歡!”雖然灰色的衣服耐髒,但這的確良在老家還是稀罕物,應該不會常穿,黑色的更顯精神。
“行,那就買黑的。”其實真沒啥好挑的,現在的人除了黑、灰、藍這三種顏色以外,就是軍綠色,那就更不好弄到了。
把顏色和尺寸報給營業員,對方利索的把帳算好了:“總共是三十二塊兩毛六,另外的確良不收布票,只收工業券!”
林舟從軍大衣的內兜裡把錢和工業券拿出來,數好交給對方,這年頭買個東西都難,要不是在國旅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