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這一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衛芳很傷感。
“傻孩子,我是韓元帥的家將,你們可以到臨安韓府找我,有機會我也會來看你們。”
倆人送韓松出了揚州城,段江流連忙趕回來,和武翰闌一起陪王欣到嵩陽幫見關犀。陳中玉他們都不在幫中,關犀親自出來接待。
王欣認得關犀,關犀卻認不出王欣。他說女大十八變,六年沒見,王欣已經是個大人了。王欣說關犀也老了,聲音也變得低沉了。倆人隨後閒話家常,寒暄了一陣子。關犀神情自若,應對得體,該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武翰闌和段江流並沒有感覺出他有什麼異常,就此作罷。
(二十二)好言相勸
陳中玉學成了關西劍法,在關犀面前展示。一個月以來,他習武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儘管如此,他仍將幫務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關犀以此看出,他是個權力慾望很強的人。看陳中玉耍完整套劍法,關犀感覺他已經掌握了這套劍法的神髓。但是,就像剛學會飛的鳥,不能隨心所欲拍打自己的翅膀一樣,他還不能熟練的掌控手中的劍,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進步很快,但還不太熟練。你的武功還是比不上武翰闌和段江流。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最近他們的內力都有明顯的提升,可能他們一直在閉關練功。”
“閉關?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們已經知道殺死武幫主的兇手是誰,閉關練功是為報仇做準備。”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兇手是誰?”陳中玉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為什麼不能?這個案件並不複雜。”
“您也知道?”陳中玉驚恐的望著關犀,就像綁在架子上的老牛驚恐的望著拿刀的屠夫一樣。
“如果沒猜錯,”關犀壓低了聲音,這聲音反倒擁有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兇手就是你。”
“啊……我真失敗。還以為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陳中玉突然蹲了下來,抱住了頭。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師傅,我該怎麼辦?”
“你可以先告訴我為什麼嗎?”
“因為我爹恨武原志。表面上,他們關係很好,實際上,武原志曾做過對不起我爹的事,我爹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
“是什麼事?”
“不知道。這事對我爹傷害很深,很多年前我就發現:每個月圓之夜,我爹都會跑到山頂練功發洩。最後,他因過於激動,練功走火入魔而死。”
“所以你認為你爹的死是武原志一手造成的?”
“是。我爹臨死前,要我殺死武原志,滅了嵩華幫。雖然那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理智,有些神志不清,但那畢竟是他老人家的臨終遺言。”
“我想,那不過是你父親臨終前的憤懣之言,你不應該當真的。”
“您不明白,我是他的兒子。我父親含恨而終,我就要為他討回公道。是武原志做了壞事!每個人都要為他所犯的錯誤付出代價,所以……”
“你爹自己的仇,應該他自己報。你不像你爹,你快意恩仇,我很欣賞。你還有其它動機嗎?”
“我主要是想復仇。另外,一山不能容二虎,我們和嵩華幫遲早要對著幹。更何況,大敵當前,揚州的抗金力量應該統一。所以我當時還有一個動機,就是除掉嵩華幫。”
“我不能判斷你是否做得對。統一抗金力量,是揚州迫切需要的。出於這個原因,殺人並不是最好的方法。現在看來,這個方法毫無效果。”
“是呀,兩幫的力量比原來更接近了。您有什麼好方法嗎?”
“我和你說過,揚州最有力量的是商界。如果你有心統一揚州力量,就應該從商界入手。我看武翰闌也想到了這一點。聽說他正在加緊追求羅婉玲,如果你不趕快採取有效措施,這最後的機會也會失去。”
“您說武翰闌已經知道兇手是我,他現在又企圖搶走我的羅婉玲。”陳中玉滿面通紅,“那麼,他豈不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
“你想除掉他?殺人並不是最好的方法。再說你還打不過他。他懷疑你是兇手,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定不會輕舉妄動。以我看來,你當務之急是得到羅婉玲。”
“師傅說得對,謝謝師傅指教。”
“還有,你妹妹好像喜歡武翰闌,你有什麼看法?”
“不行,我要阻止,她不能嫁給我的仇人。”
“武翰闌娶了你妹妹,或許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