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完顏燎教你的吧!”羅赫突然感覺羅婉萍早就為自身的行為找到了充分的理由,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說服孫女改變她的想法。如果他此時還能出去,向官府告發自己,把這一切都結束,他的孫女和其他家人的生命都會犧牲。他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上,比死還要難受。整件事的起因,就是他年輕時不顧一切的擴大家族產業,幾乎把整個鹽業市場都壟斷了。不然,用心歹毒的人也想不出這個毒鹽計劃。他才是家族的罪人。他的孫女是被迫的,是無辜的,僅僅只有十八歲,要犧牲的不該是她。何必讓一個年輕人去遷就自己。何必搭上所有家人的性命!“該死的是我。”羅赫再一次仰頭向上,“天啦!就讓我的性命救贖所有的親人吧!就讓我的死把這一切都瞭解了吧!”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頃刻斃命。
羅婉萍的胸口一陣巨痛,她摔倒在地,抱著羅赫的遺體大哭,“爺爺,為什麼你不明白孫兒的苦衷?為什麼您不忍一忍?我們就要全家團聚了呀……”
羅赫的身體漸漸僵硬。羅婉萍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她從羅赫身上拔出匕首,想要自刎,但手停在空中微微顫抖,緊接著身體也抖動起來,彷彿手和身體正在進行激烈的爭鬥。她貝齒咬著下唇,滿臉漲得通紅,好像使盡了全身的力量。就這樣匕首在她的脖子前晃來晃去,直到眼淚奪眶而出。她的身體突然軟了下來,伏在地上不斷的抽搐。
(一百零五)師妹
江浩然和武翰闌師徒倆好久不見,本來有很多話要說,結果被毒鹽的事情一打擾,倆人都心事重重,無話可談了。肖芝荷跑到武翰闌身邊,小聲提醒他說:“我還沒有認師傅呢,師兄。”
武翰闌馬上明白過來,請師傅進了他的房間,然後,他跪在地上,“徒兒沒有徵得師傅同意,擅自將八段錦武功傳給外人,望師傅責罰。”
“起來吧。你先告訴我,傳給誰了。”江浩然雖然對武翰闌甚是喜歡,但在授藝方面他十分嚴謹,所以顯露出幾分不高興。這種最高絕學一旦教錯了人,必定會遺禍武林。
“肖姑娘,進來吧。”武翰闌惴惴不安。
肖芝荷就在門外,聽見叫喚,推門進來,一言不發。武翰闌介紹道:“肖姑娘是一名大夫,醫術很高。她幾次救我的命,還多次幫助我們嵩華幫脫離困境。徒弟無以為報,只好借花獻佛。不知道師傅可否收她為徒弟?”
“你姓肖,肖潤世是你什麼人?”江浩然對肖芝荷說。
“是我的爺爺。您和他是舊識嗎?”
“有過數面之緣。”肖潤世的醫德很高,江浩然十分了解,他的兒子肖勝鵲人品也不錯,他們的子孫,應該壞不到哪裡去。“你叫什麼?”
“肖芝荷,芝蘭的芝,荷花的荷。”
“芝蘭荷花,清香撲鼻,好名字。你想做我的徒弟嗎?”
“當然想啦。”看見江浩然臉上有了笑容,肖芝荷激烈跳動的心緩和了一些。
“好。我正想收一名女徒弟,沒想到這個心願馬上就實現了。”
肖芝荷立刻跪下來叫師傅。江浩然笑著說:“禮成。起來吧。以後你就叫翰闌師兄。”
“謹遵師傅吩咐。”肖芝荷欣喜得好像心臟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不過,她表面上只是衝武翰闌笑了一笑,叫了聲“師兄”。
“好。”武翰闌連忙回答,緊接著,他回叫了一聲“師妹”。由於“好”和“師妹”之間相隔時間很短,讓人聽起來感覺他是在叫“好師妹”。肖芝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武翰闌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臉也跟著紅了。江浩然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禁不住微微一笑。為了讓他們擺脫這尷尬的局面,江浩然說道:“我想試試你們的武功,順便指點指點。”
“謝謝師傅”肖芝荷說。她拔劍在房裡和江浩然比劃了三五招,江浩然十分驚訝,“你的內力竟這麼高,有什麼奇遇嗎?”
“師傅,我們學過歸元無極功,這是一種可以吸人內力的武功。圖業厚的許多手下被我們吸了內力,卻撿回了一條命。”武翰闌說,“我們聽說八段錦內力是歸元無極功的客星。東青會的首領完顏燎學的正是歸元無極功。”
“八段錦的確是歸元無極功的客星。”江浩然面色有些沉重,“歸元無極功重出江湖,必然導致天下動盪。八段錦的傳人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不要讓歸元無極功為禍蒼生。從今天起,我們要以消滅完顏燎為己任。”
“是。”兩個徒弟齊聲回答。
“歸元無極功雖然有一些偏門,但武功本身沒有正邪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