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懷疑刺殺的事與關犀有關,是有些道理,只是缺乏證據。這次是個機會。”
“婉玲妹妹,此次追蹤關犀至少也需要半個月,我特地來向你告個別。”
“你不讓我和你一起去嗎?”
“此行有一些兇險,我怕照顧不好你;還有,儲鹽倉庫的事你還要加緊做呢!希望你不要像上次那麼任性。”
“不會的。”羅赫說:“玲兒最近乖巧多了。”
“爺爺,你幹嗎這麼說人家?人家以前就不乖巧嗎?”
“你是一天比一天乖巧。答應爺爺,你就呆在揚州吧。”
“好吧。翰闌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記得平安回來。”
“我會的。羅爺爺,我回去了。周榆和段江流還在大門外等我呢!呆會兒我們還要為明天的事做一些準備。”
“那好。你就趕快回去準備。希望你們能查到證據。”
三人回到嵩華幫,天就黑了,衛芳專門為他們做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武翰闌說:“段師弟,你說這次僅我們二人去追蹤關犀,是否保險?”
“讓我想想。”段江流明白幫主往往是話中有話,他並不笨,只要靜下心來思考,很快就會弄清楚這弦外之音。“不保險。加上王欣就萬無一失了。”
“衛姑娘,幫個忙,叫王姑娘過來一下,好嗎?”
“好。”衛芳出去了。
過一會兒,王欣就過來了。“我可以陪你們去,不過,我想讓衛姑娘也去。”
“她去幹什麼?”段江流問。
“王姑娘需要一個女伴。”武翰闌回答。
“不如叫肖芝荷去,她會治傷,有她我們更安全。”段江流說。
“有道理。”武翰闌和周榆都贊同他的話。
“真是忘恩負義。你們吃的這些菜都是誰做的,還不如拿它們餵狗呢!”王欣替衛芳抱不平。
“就為了一頓飯?早知道我就不吃了。”段江流大聲說,“衛芳,難道這頓飯你是別有用心?”
“沒……沒有。”衛芳羞澀的臉映紅了頭髮。
“你最壞!”王欣指著段江流說,“看你有沒有好下場。你們慢慢吃吧。衛姑娘,我們一起去跟肖姑娘說一聲,讓她準備準備。”說完就和衛芳一起離開了。
“我壞嗎?”段江流用筷子指著自己問。
“唔!”武翰闌和周榆點頭稱是。
第二天,卯時剛到,四人就守在嵩陽幫的門外。到了辰時,關犀才騎著馬出來。他從北門出城,徑直往北走。過了五天,毫無異常。這五天就像無風的湖面一樣平靜,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關犀已經有所察覺,但四人知道,關犀是個老江湖,心機極重,所以他們仍然沒有放鬆警惕。第六天,他們必須穿過一片密林,王欣知道這是極好的設伏地點,她警告大家要小心點兒。密林到處都長滿了參天大樹,巨大的樹冠密密層層,擋住了陽光,寒氣逼人。四人在昏暗的光線下前行。道路越來越窄,最後只能容下一匹馬透過。四匹馬魚貫而行,武翰闌走在最前面。聽不到一聲鳥叫,林子靜得出奇,走在武翰闌後面的王欣感覺不妙,大聲說道:“大家小心,林子裡有埋伏。”
突然,一道黑影在前面閃過,武翰闌看見一點綠光,緊接著聽到“噹”的一聲,如此刻骨銘心的聲音,即使十分微弱,他也會膽戰心驚,因為這正是流星筒發射毒針的聲音。他驚魂未定,頭腦卻很清晰,斷定毒針正飛向他的左胸,他右手握著刀鞘,已來不及擋住毒針,雖然有能力躲閃,但如此一來,毒針必然刺中身後的人。情急之下,他用左手握著的韁繩一擋,毒針穿繩而過,不得已,他用手臂擋住了毒針。他立刻封住了左肩和左手臂上的穴道,拔出毒針,吮吸毒血。然後他讓馬停了下來,告訴大家自己中毒了。
肖芝荷下了馬,從馬背上取下藥箱,把武翰闌扶到路邊的一棵樹下躺好。武翰闌告訴她毒針是流星筒發射的,她馬上取出皮塞吸血筒,扣在中毒處,猛力一拉,流出的全是黑色的毒血,她連續拉了三次,血色才轉紅。然後,武翰闌吃了一粒特效的解毒藥丸,開始靜坐運功。
如果不是同樣的事發生在父親身上,就不會知道這種毒的解法,武翰闌沒有想到,父親的枉死,今天卻救了他的命。那麼,剛才究竟是誰發射的毒針呢?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流下買路財。”林中設伏的居然是土匪,難道這毒針是他們發射的?
“土匪老兄,說話要因地制宜,這些樹比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