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突地有了幾分生氣,花婆婆眼裡的關懷不作假,便是喬溪籮不喜也不該用這個態度,著實是過了。
“收起你的這副可憐的姿態。”喬溪籮眉眼一冷,繼續道,“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我同你說過很多次了,別管我。除了姐姐,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管我。你不過是一個下人,擺正你的位置。”
溫眠看得一愣一愣地,潛意識裡不由信了鈴兒的話幾分,至少喬溪籮人前人後真的是兩個模樣。
“祈光。”
她突然感覺有點難受。
江止淮低下頭在她耳邊道,“別急,慢慢看下去。”
花婆婆聽了喬溪籮的話,低著頭不敢說話,卻依然緊緊抱著衣裳不鬆開。
喬溪籮厭惡地看了她一眼,繞過她進了屋子裡。
花婆婆蹲了下去,將頭埋在衣裳裡,肩膀抖動,瘦弱的身子看著讓人不由也感動身受。
溫眠嘆了一口氣,精神恍惚,腳下一個不穩,險些從樹下栽下去,下意識驚呼了一聲。
“誰!”本來還在無聲哭泣的花婆婆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溫眠待的地方。
江止淮眼疾手快將溫眠重新攬在懷裡,同時使了輕功離開,是以花婆婆抬頭後看到的也是樹葉微微搖晃,發出了些許的動靜。
花婆婆仔細看了看,只當自己多心了。看著手裡的衣裳,一張臉上更加蒼老了幾分。
……
江止淮帶著溫眠落在了一處小院子。
院子外面守了幾個丫鬟,裡面卻是空無一人。
“來了就進來罷。”平淡無奇地聲音響了起來,不大不小但在空闊的院落裡也足夠溫眠和江止淮聽得清清楚楚。
溫眠回頭,對上了窗邊一雙空洞的眼睛,心裡有些莫名發慌。
江止淮眯眼,看不清神色,聽了婦人的話也沒動靜,拉著溫眠沒有進去的打算。
婦人笑了笑,“聽聲音應該是一男一女,不知來我喬府有何貴幹。老奴眼睛看不到了,可耳朵還好使著呢。”
溫眠聽了這話,抬頭看向她,看不見?這樣想著,便發現婦人的一雙眼睛空洞沒有神采。
江止淮冷冷地看了一眼婦人,沒多說什麼攬著溫眠離開,並沒有把婦人放在眼裡。
婦人聽著他們離開後,臉上浮現了一絲擔憂。
溫眠走在大街上,身後江止淮默默跟著,已經是晌午了,大街上也沒多少人了,大多在收攤。
“老闆這個是什麼?”突然,一個攤子吸引了溫眠的注意力。
攤主樂呵呵地舉了舉手裡的皮影,“姑娘,這是皮影。我啊就是靠在這個掙口飯吃。”
“老闆,您能給我看看麼?”溫眠一臉誠懇地詢問道。
攤主也是個大方之人,遞給了溫眠一個,“這是祖傳的手藝。”
溫眠拿著手裡的皮影,牽動著竹木,皮影就跟著她的動作擺動著身體。
“謝謝老闆。”溫眠謝過攤主之後就離開了。
身後的江止淮目睹了她整個過程卻是若有若思。
……
“世子,花婆婆認罪了!”縣令剛得了這個訊息的時候連午膳都沒來得及用,就急急地趕了過來。
江止淮還沒什麼反應,溫眠已經坐不住了,“確定是她?”
縣令擦了擦額頭的汗,苦著一張臉道,“人已經認罪畫押了,關在牢裡等著審問呢。”
“不是她。”溫眠想到上午看到的那一幕搖搖頭,江止淮地那些推測沒有錯,不可能是花婆婆殺的人。
縣令傻眼了,“啊?不是花婆婆?”不是為啥認罪啊?這不是玩他麼?
對於溫眠說的話,縣令那是一百個相信。她說的我就是淮世子說的。淮世子的能力怎麼可能說錯。
縣令試拿不準兩人的意思,只能探道,“那您二位的意思是?”
溫眠面色凝重開口,“帶我去牢裡。”
縣令當即應允,將兩人親自送去了衙門。
牢房陰森森地,散發著陰涼地氣息,縣令在外頭有些忍不住好奇的王裡面看。
半個時辰前,他剛帶著兩位貴人來到這裡,獄卒告知他們喬家二小姐來看望花婆婆了。當時那位溫小姐的臉色就變了,拉著淮世子就進去了。他本來也想跟進去,被江止淮一個眼神硬生生止不住了。
他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啊喂。
明明他才是這裡的縣令,這是他的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