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囚於暄頤宮……”我頓了頓,高揚了聲音說:“生,不,得,出。”
匕首滴著血跡蜿蜒了我與尹洛之間的距離,依稀記得尹洛將他貼身的匕首交到我手裡那一天,他對我說:“我聽你說不希望被人跟著,我答應你,從今以後你行跡自由,但你也得答應我,留這把匕首在身邊,好好保護自己。”
“臣……謝陛下……不殺之恩。”尹洛被禁軍架著,本就疲憊的面顏如今看著更加狼狽,卻不失風度,我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咬牙道:“尹洛,我了你一生都為抹去自己是奴籍的痕跡費盡心機,但你終會因我而大赦天下成為自由人,也終會因我而重新為奴,這就是你一生機關算盡的悲涼報應!”
被質押住的黑衣暗衛,作勢要起,被禁軍壓的牢牢的按在地上,林麟攔住我,“汐禾……陛下,三軍還在聽令。”
當韓家軍和雪月坊的暗衛被悉數壓下去,舅舅拿著青銅虎符,臉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冷風中我身上只多了一件玄色龍袍,舅舅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句話也沒說,便離開了。
宮裡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我確實在之前來過許多次,陌生的是,就林麟所說有那麼多事,等著處理,又無從下手。
冬夜的天亮的晚,好在之前總是聽尹洛處理政事,現在在林麟的指導下理清朝中的思路也不是特別難。
天剛見亮的時候,鐘太傅帶著太史令賈恪來了,一朝官服,對我施了禮,讓人看著怪不自在:“臣鍾堯謙、賈恪,叩見陛下。”
我看著面前這兩人,感覺在疏遠,鐘太傅一板一眼,似乎比原來規整了許多。賈恪我只是聽聞並未見過,聽說他是林麟的同鄉。
“臣以為,陛下今夜龍袍加身,就要擇日儘快登基,以免夜長夢多。”鐘太傅說道:“臣今天帶了太史令來,特意為陛下擇一個吉日。”
我看著賈恪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我現在沒有半分力氣,滿腦子都是尹洛被人壓走的模樣,只道了句:“說。”
賈恪伏地:“微臣以為,十月初五,是吉日,陛下若在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