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沫羽綾的聲音在房外恍然地想起。
清風黑下臉,帶著不講情面的冷漠,將她攔在門外,“你害得雪傾還不夠嗎?虧雪傾心地好,留你下來,可是你報答她什麼?要不是你她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沫羽綾倔氣地抬起頭,“你還想不想救她?”
羽綾快步上前,推開清風,莽莽撞撞地衝到屋裡。
“出去——”玿言庭的聲音冷得讓人不寒而慄,黑褐色的眸子帶著從未有過的不可遏的怒氣,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危險的氣息。
如刀刻一般冷峻生硬的美俊臉龐,含著淡淡的青色,分明是怒上了心頭。
沫羽綾見玿言庭這副樣子,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喏喏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出去——”玿言庭強忍的怒氣頓時在一瞬間如山洪一樣迸發出來,他騰地從床上站起身,左臂一振,指著門口,“我說出去!我說你給我滾出去!你沒聽到麼?滾——立刻滾!”
沫羽綾將右手腕遞到一虛面前,“要我滾可以,可是至少得我說完話吧?!”
見到那串紫晶手鍊,一虛的利眸忽然變得尖銳,冷聲問,“這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我一直帶著的啊?”沫羽綾偷偷地觀察了一眼玿言庭的臉色,才敢小聲道,“要不是因為它我才不會那麼倒黴呢!本來好好去給慕容雪傾做手術,可是半路上車不受控制,自己開到山崖下,撞下去了!我就到這裡來了……”
沫羽綾抿了抿唇,“是不是很荒唐?”
“說完了?”玿言庭冷眉一挑,手仍舊指著門外,“說完了請你滾出去!”
一虛沉默了半刻,“雪傾是因為碰到這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
沫羽綾沒想到一虛非但沒有懷疑她的供詞,還這麼問自己,連連點頭,“你相信我?!”
“信!”
“師父——”玿言庭極其不理解一虛老人態度上的忽然轉變。
一虛沉了口氣,“言庭,你先出去。”
“可是……”
“我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雪傾,但是,你出去等!”一虛嚴肅道,不帶著一點商量的口吻。
玿言庭負氣地一撩袍子,瞪了一眼沫羽綾,“還賴著幹什麼?!”
“我……哦。”羽綾剛要隨著玿言庭出門,卻被一虛一聲拉住,“姑娘且慢!你得留下!”
沫羽綾不解地指了指自己,“我?”
一虛頷首拉她坐下,不管玿言庭的疑惑,將她拉到床邊。
聽到關門聲,一虛才開口問,“你說的那個慕容雪傾,為什麼要做……做……”
“做手術?”
“對,為什麼需要做手術?”
羽綾一聽到關於自己的本行,興致一下子就提了上來,“慕容孫小姐出車禍,都昏迷了一年多了!”
“一年多?”
“是啊,本來以為就會這麼成為植物人,可是很離奇耶,她還是會哭會笑有情緒,就是不醒!”
沫羽綾一談到自己的工作點,就頓時入了迷,唧唧呱呱一大堆的東西全講出來了,“我是接我師父的班專門去給慕容孫小姐參加會診的,可惜,就死在那山崖上了,一醒來就在赤炎國了。”
“你說的慕容小姐,她沒死成?”
“呸呸呸,小老頭,你胡說什麼呢?!”沫羽綾極其忌諱死不死的話。
也許是做醫生的原因。手術檯上風險大,自然對有些詞十分的敏感。“人家可活得好好的呢?!不過就是不能動彈就對了!”
聽了沫羽綾這一席話,一虛的心亂得很。他早知道雪傾不是這裡的人,在遠古史說上對人的靈魂有極其少量的記敘。
其中有一點就是魂魄可依,意思即是隻要氣場對,人的魂魄是可以寄宿在另一個**上的。
在清雪閣大火的時候,自己就感應過雪傾。但是清雪閣那裡並未有異樣之氣。所以在自己在遊歷之前,一虛就去了一趟江府。
江老爺子並未覺著雪傾有何不對,性情大變的事情或許是因為墜河的緣由。
結合剛剛沫羽綾的話,一虛大抵能猜度到六七分。
看來魂魄可依之說還是有可信性,雪傾著丫頭之所以能到現在才或者就是因為接住了江小姐的**。
如是自己猜的沒錯,江小姐那病怏怏的身子,早在墜河的時候早就魂歸西天了。
借遠古史異域奇聞的記載,雪傾只是機緣巧合在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