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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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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雨,風唰唰地透進來。

玿言庭的眼因為刺進來的陽光而輕輕睜開來,看著睡在自己邊上的雪傾,皺緊了眉,“清檸兒?”

他輕唸了一句,看著她因為微微鬆垮的衣衫而露出來的那塊血玉,想起景睦南的話,眼裡不覺閃過一絲狠厲,手掐上她纖細的脖頸。

“呃……”雪傾的呼吸變得困難,她掙扎著睜開眼,“玿……”

她死命地握著他掐著自己的手,“我……松……”

也許是因為她眼角的淚光。

也許是因為他想起初識她時,她倔強地仰起頭,“王爺,30杖夠你樹立威嚴麼?若是不夠,你可以再加30杖,清檸兒挺得住!”

玿言庭鬆開了手,偏過頭不去理睬雪傾,“你的命,我先記著。這是我對一個細作最後的仁慈!”

雪傾捂著脖子,緩了緩氣。到稍微緩解了才開口,“玿王爺,我以為上次已經夠能證明我不是了。”

玿言庭轉過頭,眼睛盯著她胸前的血玉,不答反問,“我倒是不明白了,原來赤炎國曆代國母的玉佩是可以隨意交付予他人的。”

聽得這話,雪傾才低頭看向胸前的血玉,“我……我只是代為保管一下,這個是景睦南自己丟過來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他冷哼一聲。

雪傾咬了咬唇,“沒指望你信!隨你怎麼想好了!”

說著她便吃力地站起身,將已經烤乾的衣物丟給玿言庭,“王爺,您可別死了,好歹我這個細作救你不容易!”

她言語裡明顯的冷嘲熱諷讓玿言庭不覺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臉上依舊冷得像結了層霜。

這時玿言庭才發現雪傾受傷的腳和身上劃破的傷口,“你……”

順著他的眼光,雪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您放一萬個心,我這個細作命可是頑固得緊,怎麼說也得死在您手上不是?玿、王、爺!”

因為這句話,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雪傾尷尬地站起身,打算去外邊為玿言庭尋些能療傷的草藥來。

“啊——”才走了兩步,腳下一陣刺痛,一聲喊叫之後,她整個人都趴到在地上。

這次,玿言庭終於注意到了他以前不曾關注的細節:她的左手……好像無法使力。

他快步上前,扶起雪傾,朝她吼道,“你到底想要幹嘛?!就不能安靜地待會兒麼?非要……”

可是就在看到雪傾眼角的淚光的時候,玿言庭將後面的話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雪傾倔強地將淚壓了回去,用右手支起自己的身子,推開玿言庭,“玿王爺,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站起身,挪著走了出去,任由玿言庭一個人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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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軍營。

景睦南狂錘了一記桌案,“誰給你的膽子!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用了天罡御邪陣來對付玿言庭!”

國師站在一邊,面不改色,“國主,您覺得采用正常的渠道,寒炎之戰要戰多少年?婦人之仁只會讓你失敗。你的狠厲去哪裡了?那個清檸兒是禍水,您要微臣說幾次才明白!您等得起,只怕赤炎的人民等不起。”

景睦南將眾臣聯名上書的奏摺往國師身上一揮,“朕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插手!”

“外人?”國師一聲訕笑,絲毫不忌怕景睦南,“皇上是忘了,當初微臣如何助皇上坐上了這龍座的不成?您不管不顧殺了軍師,臣不好說什麼,可是如今皇上竟衝冠一怒為紅顏!皇上您是忘了自己如何辛苦才走到這一步的麼?”

景睦南的臉色因為國師的話而變得越來越陰沉,“天罡御邪陣要死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

“微臣認為赤炎將領因此而殉,死得其所。”國師一臉肅穆,聲音洪亮而堅定,“至於菱寒,非我赤炎子民,死了也是應當。”

“你……”景睦南握緊著手,骨節間發出“咯嗒”的聲音,足見其隱忍。

“皇上!”國師打斷景睦南的話,“皇上厭棄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