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羽綾一看早已人去床空的房間,一下子慌了神。
她急忙衝到床邊,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人呢?雪傾怎麼不見了?為什麼會這樣?剛剛明明她在這裡的啊!她明明就在這裡睡覺的,我不過就是出去倒了盆水,怎麼就會……”
“沫、羽、綾!”玿言庭大步一跨,寬厚的大掌緊緊地箍住沫羽綾的肩頭,像是要將她的肩蓋骨掀開,“你到底做了什麼?什麼叫倒了一盆水?你到底是怎麼照顧雪傾的?是說拍著胸脯說照顧她的?現在人不見了,你倒是告訴我雪傾去哪裡了?!你說啊,沫羽綾!”
羽綾手足無措地扶著腦袋不斷地搖晃,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現在告訴我不知道?”玿言庭氣極地步步緊逼,“沫羽綾,我真後悔把雪傾交給你!”
景睦南上前試了試被子留下的餘溫,“玿言庭,現在追究責任也已經來不及了,我看雪傾被帶走也應該走不遠,把院子封鎖起來,應該還沒出院子!”
玿言庭冷眼一悌,寒眸瞥了眼景睦南,鬆開了抓著沫羽綾的手,“暫且放過你,要是雪傾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
玿言庭一出去,沫羽綾就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對不起……”
她仰起頭看向景睦南,“壞小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才出去一會會兒,我……我沒想到雪傾會不見的!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景睦南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地蹲下身,“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惹事精……”
看著沫羽綾手足無措得像是迷了路的孩子,景睦南再有什麼氣也很難衝著她發洩出來,他只是撫著她的發,“笨蛋,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惹麻煩啊?”
沫羽綾哭喪著臉一頭栽進他的胸口,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襟,“我也不想的嘛……”
“真是拿你沒辦法!”景睦南看著她這個樣子,抬起手輕拍著她的背,淡淡地低語。
------------------------淺歌分隔線--------- “言庭,都搜遍了,沒有雪傾!”清風喘著氣跑到玿言庭跟前道。
“怎麼可能人會憑空不見的?”
朵兒站在邊上,忖了片刻,朝著清風問了句,“汀蘭的房間你也去過了?”
“我……”清風不好意思地爬了爬頭髮,“我去不方便吧?”
玿言庭眸子一暗,想到福伯死之前那抬手的動作和睜大的眼睛,他的心裡忽然湧起一陣莫名的後怕,他極不思考某些可能性,難道真的是她麼?
“我去看看!”玿言庭心一橫,有些事再不想承認也終究需要面對。
朵兒的手肘推了推清風,“我們也去看看。”
玿言庭剛走到汀蘭門前,適才撞上了景睦南和沫羽綾。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玿言庭沒有好氣地問。
“我們……”沫羽綾剛要解釋,就被景睦南一手拉到背後,“沒什麼,碰巧而已。你們也來找汀蘭?”
玿言庭並未深究景睦南的話,只是徑自地敲了門。
景睦南瞥了一眼沫羽綾,示意她不要多話。
畢竟兩人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為剛才景睦南看雪傾房間那個被開啟的視窗。按著視窗上的鞋印,沿著印記一路到的這附近。
鞋印到了汀蘭的門前就不見了蹤跡。
景睦南實在很難騙自己說這件事情跟汀蘭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景睦南也明白,汀蘭與玿言庭有一些莫名的牽扯,若是讓他直到雪傾的失蹤可能跟汀蘭有關,他實在不敢保證玿言庭會有如何的舉動。
所以最好的就是,他自己悄悄地沿著這條線查下去。
“咚咚咚——”門敲了第三次的時候,汀蘭終於來開了門。
“言庭,怎麼這麼晚了……”汀蘭往玿言庭的後面望了望,看著圍著的一圈子的人,感覺莫名其妙,“大家怎麼都來了?找我有事?”
玿言庭看著穿著褻衣的汀蘭,眼睛往裡面瞅了瞅,“方便進來坐坐嗎?”
“這個……”汀蘭有些猶豫,人站在門前並不敢隨意地開門。
“是不想讓我們進去?還是不敢讓我們進去?”沫羽綾心直口快,說話像是炮彈似的絲毫都不給汀蘭一點面子。
汀蘭抿著唇,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這個沫羽綾從一開始她就覺得討厭,而今說話又沒個分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