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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這對夫婦就在其中,出事的時候程靜言的媽媽已經有四個月身孕了——當時有報紙對她的慘狀做過細節報道,那年靜言應該才五歲……”

青青嗔怪:“都懷孕了,為什麼還會想到去那麼遠的地方玩?”

“報道上說,死親屬都很驚訝,他們都覺得肯定是丈夫給妻子的懷孕禮物,因為他一直是個特別浪漫的人——家裡人知道他們去度假了,可不知道是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可憐的……一家三口同時喪命……剩下唯一的女兒受了許多苦,放著萬貫家財不得享用,還得辛苦打拼著謀生。”青青感嘆著。

清揚忽然問:“對了,程靜言和表妹差不多大的年紀,她父母出事那年,她姑姑也肯定結婚生子了?”

“嗯,是啊,這怎麼了?”

“哎,沒什麼,也許是我想多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清揚探組的郭南被害案依然毫無進展,幾個深入追查的線索都被證明是不相干的死線。

清揚這天下班地時候。又收到了一封信。她一看到信封上地列印字型心就懸了起來。和上次一樣。寄件人地址是空白地。

信還是那種報紙地剪貼簿:日。六號橋。”

寄信地郵戳蓋地信日期是11月1。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清揚收信卻晚了一天。今天都11月12號了!

清揚跳了起來:“王炎、李昆。給我查一下S市地跟六號橋有關地資訊。”

李昆馬上說:“頭兒。我每天坐公交車都經過一個叫六號橋地站點。那裡正好有座大橋。是不是說這個?”

“那座橋在什麼地方?”

“中門路和蘭竹路路口附近,有點偏僻。”

“馬上出,就去中門路6號橋!”

清揚在路上,忽然想明白為什麼晚了一天收信了,那份信這次是寄自S市的一個郊縣,本市內的信件是第二天到達,郊縣地卻是隔日——看來,兇手是故意讓警方晚一天現現場……如果確又有兇案現場的話。

M區的六號橋在S市著名的蘇州河上,橋大概修於上世紀八十年代,非常質樸,石灰石橋面橋身,沒有任何裝飾物。

因為地處偏僻,除了偶然駛過的車輛,很少會看到行人和腳踏車。

警員們一下橋墩,心裡就一沉——屍臭味道已經很明顯了!

死很快就在一個橋洞深處找到,跟上一個死郭南一樣,屍體是半坐的姿勢,脖子砍斷了,腦袋跟脖子大概就連了一層肉皮,腦袋半耷拉在肩膀下,也是驚恐雙目圓睜,形狀恐怖。

清揚嘆了一口氣:“王炎,給法醫打電話吧。”

清揚出了橋洞,極目四望:兩岸河邊全是綠化養護部門所種植地樹苗和各式樣花木,這個地方類似個栽培基地。此時已經是暮色四合,並看不到有養護工人的身影,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駛過的車輛引起的大橋摩擦聲。

李昆也鑽了出來:“現在已經是深秋了,這屍臭味還是讓人吃不消。”

“李昆,我知道你房子買得遠,可沒想到會這麼遠,你每天都經過這裡?”

李昆笑了:“沒辦法,市區房子貴啊,只好買在郊區了,不過,我們那裡是個新建的社群城,都是居民小區,比這裡可熱鬧多了,我們那裡在建地鐵,明年年底就能通車了。”

他又打量了下週圍:像六號橋這麼適合的行兇地點,可是不多了,又安靜,又隱蔽,人跡罕至,而且,還算是市區範圍呢,乘公交車和自駕車都很方便。”

清揚皺著眉頭:“所以,這次大概比郭南那回還要難找線索,這個兇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李昆問:“頭兒,你是怎麼想的?兇手真是女人嗎?雖然自稱夜行遊女,可拎著斧子砍人的事兒,好像太男性化了,原夜行遊女只不過拿毒針注射受害人的脖頸而已。”

清揚淡淡地:“對死來說,不管是注射針頭還是斧子砍刀,都是一樣地結果。”

李昆縮縮腦袋:“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被人用針頭悄悄紮上一下。”

清揚心裡一陣酸澀,她想起了水漾表妹,那個斯文秀美的女孩子,跟現在這個殺手比起來,她選擇的手法算是溫和多了,也許是因為她本來良心未泯,心存善念……

她忽然腦子裡火化一閃:也許是因為現在這個夜行遊女的憤怒和仇恨比水漾那時更強烈更火爆?

兇手肯定是認真研讀過《夜行遊女》這篇案件偵破紀實後才給自己起了這個稱號一定認為自己和水漾有同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