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匪石看到林瓏把紗簾子放下,想了想應該安全上無虞,這才上前吩咐車伕改道。
馬車在一條頗窄的巷子處停了下來,車伕請示說馬車太寬進不去,林瓏惟有下來,帶著侍女與匪石等護衛走進這條巷子。
這就是尉遲士住的地方?
她仔細打量了一番,比當初權美環與霍堰所住的落霞衚衕要好不少,這尉遲士到底還是聖上跟前的三等侍衛,安排這麼個住處倒也適合身份。
到了門牌號,匪石指著道:“大奶奶,就是這裡。”
林瓏微眯眼看了看這大門,隨後朝匪石點點頭,示意他敲門。
門很快就拉開了,露出來一張老臉,雙眼茫然地看著林瓏一群人,最後目光落在林瓏的華衣上,一看這夫人就是來歷不凡。
“請問尉遲侍衛是住在這兒嗎?”匪石開口問道。
那老嬤嬤忙點了點頭,正要做聲,身後卻有聲音傳來,“秋嬤嬤,我這兒還有件衣物要你清洗一下……”
“就來了,喜蓮姑娘。”這叫秋嬤嬤忙回頭應聲。
林瓏好奇地張望了一眼,這座小院並不大,可收拾得井井有條,看得出來是有女人持家的,莫非這尉遲士成親了?可不對啊,她記得靜王妃跟她說過,還想要做主把身邊的大丫鬟賜給尉遲士呢,顯然是並未成親。
正在這會兒,那叫喜蓮的丫頭一把拉開秋嬤嬤,不客氣地上下打量林瓏,看到這婦人穿戴無一不精緻,顯然是出身極好的,但她就是本能地不喜歡她,“你找誰?”
“你是尉遲侍衛的妹妹嗎?”林瓏問道。
“我不是,他妹妹在屋裡。”喜蓮道,“你要找她?”
林瓏想著還帕子既然找不到正主兒,那給正主兒的親妹妹倒也可以,遂點了點頭,“正是。”
喜蓮仍舊一臉不高興地打量林瓏的裝束,再看了看自己,不由得越發心裡不是滋味,想到那尉遲士的妹妹一直久居深宅哪兒也不去,既然有人找她,那她領她過去也可,至少與尉遲士的妹妹打好關係於她百利而無一害。“你且隨我來。”
林瓏輕提裙襬進去,匪石與如雁忙跟在後面,喜蓮走了一半不高興地道:“就你一人進來即可,讓他們在外候著。”
“大奶奶,這樣不妥。”匪石冷冷地打量這叫喜蓮的姑娘。
林瓏一直是客客氣氣地對待這尉遲士的家人,畢竟他幫過她,沒有必要到了別人的地盤上還頤指氣使的,可這叫喜蓮的姑娘她是真心不喜歡,遂面色一沉,“我的小廝可以留下不進去,但我的侍女必須與我一塊兒進去見尉遲侍衛的妹妹。”
喜蓮當即不高興,這個女子好生可惡,遂咬著下唇站在原地。
裡屋卻是傳來聲響,“是誰啊?”
這聲音?很是耳熟,林瓏一聽頓時皺眉思索起來,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聲音的主人?
喜蓮揚著脖子道:“妹子,是來找尉遲大哥的。”
那窗戶似乎開了一條小縫,只是一晃眼,這小縫就又關上了,接著裡面的人又說話了,只是這次聲音吵啞了不少,“不認識的人,你領進屋做甚?我正病著呢,喜蓮姐姐你不是讓我病上加病?”說完,還咳了幾聲。
林瓏好奇地打量著這窗戶,這前後的兩道聲音差天共地,前一道婉轉如鶯啼,後一道明顯就是生病後沙啞的聲音,她不禁被弄得糊塗了。
喜蓮心裡也正在古怪著,這人怎麼說病就病了?之前還好好的,可是她不喜歡林瓏這樣的貴婦人,也就沒有多廢話,“你們走吧,我家妹子都說不認識你們,別賴在這兒啊……”
“你怎麼說話的?”匪石震怒地道,這麼個破地方,他家大奶奶能來那是紆尊降貴。
林瓏瞧了一眼匪石,匪石這才收起怒氣站回到林瓏的身邊。
她微睨一眼這個叫喜蓮的姑娘,沒有必要再與她客套,遂接過如雁手中的粗鄙繡帕居高臨下地遞給這喜蓮,“這是我那天借用尉遲侍衛的,現在正好拿來還給他……”
“這怎麼到了你手中?”
喜蓮忙一把搶過來拿在手中,一雙頗粗的眉毛都倒豎起來,難怪她屢尋不著。這是她繡來送給尉遲士表明心意的,只是不好意思送給他,所以就偷偷塞到了他的衣服內,希冀著他見到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結果沒等來他的回應,反而是他將她偷送給他的帕子拿來給別的女人。
林瓏看她一臉的怒火中燒,目光落在那繡帕上兩隻似溺水的鴛鴦,都說物似主人形,看來這繡帕應是這姑娘送給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