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日一聽他們的話,哈哈笑了起來,“狗卵子的噢,還從來沒有人敢不給我車費人,好啊,你們試試,不給老子車費,老子打不斷你們的腿!”
頓時,馬長日換了一臉兇相。
“你……你怎麼不講理?”
“我就不講理呢。你要搞麼子?”馬長起牛鼓眼。齜著黃板牙。繼續用他那要生不熟地普通話與他們叫板。“我們本土本鄉地人。都沒有哪個敢黃我地車費錢。你幾個外鄉人。卵子硬嘛!”
說著。他從車箱裡抽出根粗棍。在手心中吐了泡口水。掄了掄。木棍呼呼地帶著風聲在空中劃了個弧圈。
看到馬長日一臉橫肉地起木棍。三個記害怕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而且他們是外鄉人。底氣先就洩了幾分。
“弟。有話好說。”還戴眼鏡地記經驗豐富。“我們哪會賴你地車費錢。只不過我們對這個地方不熟。你在這半路上丟下我們。我們怎麼去水泥廠呢?”
聽了眼鏡記地話。馬長日把棍子往下頓了頓。還是一臉地戾氣。
“這還差不多。”馬長目看了看天陽已經西斜了,“敢賴我的車費我,你們也不問問我是誰。這樣好了,我把車停在這裡,帶你們去水泥廠把錢給了,每人再加五塊的帶路費,一共三十五塊。”
三個記哪裡還敢節外生枝?眼鏡記立即掏出錢包來,付了三十五元。
“走馬路呢,還有十七八里路只怕天黑前是走不到的了,走小路的話,只有五六里的樣子了。”馬長日指著前方的山坳“看到沒有?穿過那個山坳,再走兩個山沖沖就到了。”
三個記互相看了看,商量了一下。決定走山路。聽到他們決定走山路,馬長日陰陰地笑了笑。
“狗卵子的那先要說明了比較難走一些噢。”
“沒事……只要能快點趕到水泥廠,我們也不怕的。”
“狗卵子的那就說好了,等會走不動別怪我,跟我走吧。”
馬長日將車停在馬路邊,邁開大步向山裡走去。三個小跑著跟著,跟著他進了一片茂密竹林中的小路。
走過竹林又穿過鬆林。翻過冊坳,又走過一個小山谷。
“呃……兄弟不是說只有五門裡地嗎?怎麼還沒有到?”
三個記累得氣喘吁吁,有些惑了。望著這沒有人煙的荒野黑森森的山林,幾個人心中生出懼意。
“對我們鄉下人來說只有五六里地,但對你們城裡人來說,那我就不知道了。”馬長口咧開大嘴,露出黃板牙,“翻過那座山,就到了,只要到了山樑上就可以看到水泥廠了。”
聽了馬長日這麼一說,三個記腿上又有了勁氣,跟著馬長日爬起山來。爬到半坡上,馬長日突然說:
“你們先等等,我內急。”
說完就鑽進了樹林裡,眼鏡想喊住他,但剛回頭,密林就將馬長日的身影吞吃了。
“我們也坐坐吧,累死我了。”一個記在羊腸小路上坐了下來,“媽的,這哪裡是人過的地方?人影都沒有一個。”
三個人都坐了下來休息,可這一休息,就再也沒有看見馬長日了。
“他怎麼還不回來?”
一個記慌了起來。眼鏡臉色有些蒼白,猜想今天只怕被人賣在這裡了。不過還是不甘心地大喊起來,只有大山在回應他們。馬長日溜到一個小樹窩裡躲了起來,聽見了他們的感聲,只是偷笑著。
“完了,那人……那人是什麼人,肯定是故意這麼幹的……”另一個記也著慌了,“太陽快下山了,天要黑了,這山裡有沒有野獸啊?”
“我們還爬不爬上去啊?”
“爬上去看看,山那邊到底是什麼地方。”
三個人爬呼哧呼哧爬上了山頂,絕望地看著山那邊,那是一片比這邊還大的山脈,延綿遠去,哪裡有什麼水泥廠。
眼鏡苦笑著。其餘二人大罵馬長日。
“走吧,下山吧,不然天就黑了。”
可等他們下了山,忽然現,不知道走哪條路了。山裡本來就沒有路,只是一些牛羊踩踏或砍柴人走出
,痕跡本來就不是很明顯,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真走。
“往哪走?”一個記語氣中帶有了哭的味道,“天越來越暗了。”
“今天晚上只怕走不出去了。”眼鏡是個聰明人,知道著了人的道,雖然晚了些,“看來,那人是水泥廠的,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記身份。”
“我們來得這麼隱密,他們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