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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新三邊總督

接著補充道:“不過,這安撫許梁也當有個章法,既能限制許梁的勢力膨脹,又不致於激怒他。”

內閣首輔周延儒和次輔徐光啟便盯著溫體仁,崇禎皇帝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溫體仁。

“溫愛卿有何良策?”崇禎皇帝沉聲問道。

此時,司禮監秉筆王承恩已命兩名小太監將被崇禎皇帝掀翻的桌子重新復位,崇禎皇帝便重新坐回到龍椅上,一隻肘子撐到桌面上,盯著溫體仁。

“皇上,許梁此人有不臣之心已是照然若揭。”溫體仁正色說道,“然而此人年紀雖輕,卻是極為謹慎小心。在沒有絕對的把握面前,許梁應當不敢公然造反。從這幾次許梁做的事情手法上也可以看出來,許梁暗中殺害陝西官員,又刺殺朝庭選派任職官員,這些事情他都只能在暗中下手,不敢擺到明面上。由此可見,許梁至少在表面上還是臣服於朝庭的。”

崇禎皇帝皺了皺眉,每每想到一年前還每個月往宮裡送紅利銀子的許梁,竟然也會有不臣之心,崇禎皇帝這心裡便堵得慌。

“皇上,朝庭不妨利用這一點。暫時維持著這種局面。”溫體仁接著說道,“一方面不宜再往陝西派官員了,免得激怒許梁。另一方面。要嚴格控制陝西省內軍隊的糧餉供給,那些忠於許梁的遊擊。守備軍隊的糧餉,朝庭一個子兒都不撥付,讓陝西省自行解決。”

“嘿嘿,陝西連年乾旱,莊稼幾乎是顆粒無收。許梁即便發動全陝西之力,要維持編陝西十萬軍隊的給養,必定千難萬難。”溫體仁侃侃而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而一旦許梁陷入到了供養這麼龐大的軍隊的麻煩事之中,他便無暇發展勢力了。”

崇禎皇帝似乎是聽懂了一點,若有所思的道:“溫愛卿的意思,是要朕先放他一馬?”

“咳咳……”溫體仁連咳兩聲,拱手道:“皇上,是先維持當前的局面,麻痺許梁!”

崇禎皇帝沉吟半晌,點點頭,朝三位閣臣揮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

周延儒。徐光啟,溫體仁三人見狀,朝崇禎皇帝拱手施禮。悄悄地退出了養心殿。

崇禎皇帝坐在龍椅之上,單手拄著下巴沉思著。司禮秉筆王承恩在一旁小心的收拾著桌上的檔案。他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怕驚擾了崇禎皇帝想事故。

然而崇禎皇帝心情不好的時候,即便王承恩做得再好,崇禎都看不順眼,煩燥地擺手,喝道:“你也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王承恩聽了。便欠了欠身,將手中最後一沓奏摺仔細碼好。放在桌上,輕手輕腳地走了。臨走之前,將養心殿內侍候的宮女太監也帶了出去。

只有崇禎皇帝一個人的養心殿顯得空空蕩蕩。崇禎皇帝看著空空蕩蕩的養心殿,驀然回想起天啟七年的時候,天啟皇帝病故,傳位給當時還是信王的自己。登基的那天,養心殿內也是這般空空蕩蕩,崇禎皇帝也是揮退了殿內所有的宮女太監,一個人悄悄的吃從信王府夾帶過來的油餅。

油餅吃完了,崇禎又開始擔心當年權勢滔天的魏公公會加害於他,於是又叫了滿屋子的太監宮女進來,把養心殿弄得熱熱鬧鬧的,就是為了防止魏忠賢下黑手。

那時候,整個皇宮都是魏公公的人,崇禎便暗暗發誓,要撐過去,幹掉那個死老太監。

崇禎當年一個人的時候猶絲毫不懼魏忠賢,如今崇禎坐擁大明江山,難道還會擔心一個小小的陝西巡撫?!

哼,不可能!

崇禎眼中恢復了些神采,雙手使勁搓了把臉,使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些。於是,崇禎決定再看會奏摺,他隨手拿過最上層一本奏摺,見封面上寫的是三邊總督楊鶴的名字,便咕噥一聲:“這楊鶴又想說什麼?難道又是要銀子?”

邊說著,崇禎皇帝便翻開奏摺看了看,看到一半便氣憤的砸到了地上,怒罵道:“混蛋!楊鶴這廝事情辦砸了,還有臉告御狀!”

崇禎皇帝坐著氣呼呼地生了半天悶氣,氣順了些便開始翻下一本,卻是延綏巡撫洪承疇的奏摺。卻是報喜的奏摺:延綏巡撫洪承疇半個月前率手下官兵阻擊了一股上萬人的民軍,殺敵三千餘人,餘者皆降,民軍投降後,洪承疇二話不說,緊接著把投降的民軍挖個大坑,全部活埋了。

崇禎皇帝看得心神一振,奏摺上“盡坑之”三個字眼彷彿帶著無盡的殺意穿透紙張,直射出來。崇禎皇帝的眼前,那個星眉朗目,衣袂飄飄的洪承疇彷彿就跪在自己面前,擲地有聲地稟報著半個月前的捷報。

崇禎皇帝目樂落到地毯上,一眼便看見剛剛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