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林登時驚恐萬分,瞪著許梁,嘶聲道:“許梁,原來是你!”
許梁樂呵呵的,遠遠地看著高子林,彷彿是在打量一件極貴重的禮品。原本許梁趕到鎮原來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抓住聞香教的吳香主,結果梁軍發起進攻之後,許梁突然發現,那個異常驍勇的聞香教眾居然是在西鄉縣逃脫的高子林。
巨大的驚喜充斥著許梁的胸膛。真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許梁身中相思染的巨毒,費盡心思尋找高子林的下落,沒成想居然會在一次抓捕聞香教眾的過程中,意外地捕獲了高子林。
在高子林奮力突圍的過程中,許梁遠遠地看著,他知道高子林身上沒準就有那種觸發自己身上相思染奇毒的異香,是以,許梁一直躲在遠處,只待梁軍徹底將高子林抓信,搜光了高子林身上的物件,確保那種要命的異香沒有在高子林身上之後,許梁才敢出聲。
廝殺結束了,萬文山指揮著梁軍士兵清理戰場,將幾名未死透的聞香教眾再補上一刀詛咒世界。又開始搜尋整個宅院。
許梁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廳中原本高子林所坐的位置上,打量著押到廳中的高子林,嘿嘿欣喜地笑一聲,挖苦道:“想不到高子林你也會有今天!哎,奇怪了,你不是武功特高嘛?很能打嗎?怎麼這次表現得這麼慫?”
高子林此時的樣子很狼狽,全身被搜了個精光,連外衣都給扒了,僅剩條小**。腰際原本纏著的繃帶此時鮮紅一片,鮮血淋淋,披頭散髮。再不復俊逸的模樣。
聽著許梁的挖苦之聲,高子林從最初的震驚中逐漸恢復平靜,冷冷地看著許梁。高子林輕哼一聲,道:“若不是本座有傷在身。全身的武功只能發揮到往日的三四成,今日豈會落到你的手裡。”
許梁目光在高子林腰間的繃帶上停留片刻,譏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當日潛入我雞頭山大營,重傷逃走的人,果然是你!怎麼樣,被弩箭射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高子林冷哼一聲,昂首斜睨著許梁。道:“成王敗寇,如今本座既然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不過,你敢殺我嗎?許梁你身中相思染的毒,沒有我高子林獨家配製的解藥,你的日子也不多了……哈哈,如今你是不是時常感到精神不濟,無論睡多久都睡不醒?”
許梁臉色一變,恨聲說道:“你別得意。如今你落到我的手裡,趁早將相思染的解藥說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哼哼!”
許梁朝左右青衣衛吩咐道:“將高子林押下去。交給偵緝處,想盡一切辦法,把相思染的解藥從他嘴裡撬出來!”
“是!”兩邊的青衣衛沉聲應下,將高子林押了下去。此時宅院的搜查已接近尾聲,一名梁軍哨官押了兩名女子走到許梁面前,抱拳稟報道:“啟稟大人,屬下在柴門裡發現了這兩名被關起來的女子。”
許梁放眼看去,雖然了了此時披頭散髮,臉色蠟黃。身體虛弱,但許梁一眼便認出了她。不禁拂袖冷笑連連:“好。好得很。本官今日真是不虛此行,抓了一個高子林。順帶又抓到了了小姐!了了你夥同高子林陷害於我,今日我便讓你知道陷害我的下場!來呀,一併帶回平涼府!”
了了此時虛弱無比,眼皮子沉重得幾乎無法開啟,努力掙扎著開啟半邊,眼前許梁一臉憤恨的神態呈現出來。了了慘白的臉色忽然釋然一般,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忽然滋生出一絲神采,頭吃力地揚了揚,朝許梁虛弱地叫道:“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說罷,彷彿這句話用盡了了了的全身力氣,了了頭一歪,昏死過去。
丫環冬梅驚叫道:“小姐!”
了了的聲音雖小,但許梁修練過大般若功,聽力遠超常人。是以,了了所說的每一個字,許梁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話猶如一道炸雷,將許梁炸得外焦裡嫩,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說什麼?孩子?我們的孩子?
許梁猛地上前,從地上扶起了了,搖晃著叫道:“你剛剛說了什麼?什麼孩子?誰的孩子?快告訴我?”
“快告訴我!”許梁大聲叫道,雙手使勁搖晃著了了,然而了了全身如一灘爛泥一般,隨著許梁的搖晃東倒西歪,而人,卻始終沒有醒來!
丫環冬梅哇的一聲大哭:“你別搖了,小姐的孩子剛被吳媽媽踢掉了!小姐現在就剩下半條命了,你再搖,小姐就死了!”
許梁雙手一頓,渾身一哆嗦。看看冬梅,又看看了了,忽地將了了攔腰抱起,朝遠處的馬車奔去,邊走邊嘶聲喊道:“把車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