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笑話。
能讓神威開解和鬆動的,也只有神威。
或許,方天小友,真的是神之子?是那位存在行走於大陸的使者?
“葉尼,你前番說,你那弟子的機會,比你這個老師的機會要好。”平和老者微微笑著,神態忽然間變得無比輕鬆起來,“現在我要說,或許,我們的機會,要比這萬年間所有前輩修者們的機會,都要好。”
“安師說得是。”葉尼點了點頭,然後道:“不過,安師,rì後我們或許不能再稱方天為小友了?”
“那稱呼什麼,方天殿下?”平和老者微笑著道。
這一提一問之間,已是表示,“神之子”,這個一開始由普通人傳開的說法,後來被眾多修者普遍接受的說法,現在,終於也正式地被兩位聖域者接受了。
此時,在兩位聖域者的心,方天的“神之子”這個說法,再不是形容,而是表示著一種真真切切的身份。
稱呼什麼的,並不是太重要。
重要的是,以後,對於方天,他們在心裡必須以“殿下”來對待了。
而以其身份,以其慈悲,也完全當得起這樣的對待。
“目前來說,還是稱呼小友吧,不然,我的那個弟子可就要嚇壞了。”葉尼此一刻神態也同樣變得極為放鬆,“但我怕只是不久之後,那孩子就要找個石塊,在其上刻個‘一生低首方城主’了。哎,真是可憐。”
“可憐?我看你心裡是在高興甚至羨慕吧?”平和老者道,“說不得將來,你還要沾沾你那弟子的光呢。方天小友已在信裡說了,看與你那弟子誰先晉入**師。等他進去後,還能讓你那弟子等得太久?”
在此時的兩位聖域者看來,方天信裡所說的那個約定,與其說是約定,不如說是承諾。
無聲的承諾,也是不需要對方領會的承諾。
而那個承諾就是——
我若走到哪一步,你便跟著上來吧。
誰能作這種承諾?
魔法學徒自不用說,其它,法師不能,**師不能,聖域者同樣不能。
但若是一位真正的“殿下”,恐怕,就沒什麼問題了。
“那這封信裡說的,在炎黃城建立生命女神殿分殿的事情,安師,你看該怎麼辦?”並未否認平和老者的說法,接下來,葉尼如此問道。
“這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直接將這個資訊發往阿弗列斯吧。不管願不願意承認,他們總是比我們要看得更遠一些,也更知道該怎麼做。”平和老者說道,“不過我想,在炎黃城分殿建立後,那叫艾薇的小女孩,會過來?”
“說到這裡,安師,”葉尼沉吟著,“方天小友將那個小女孩送入神殿,再結合那個時候神殿發生的變故,莫非……”
“不可說,不可說。”平和老者微微搖了搖頭,“方天小友是怎麼打算的,甚至於那位存在是怎麼安排的,就不用我們在這裡作猜測了。此等之事,還是不猜為好,不猜為妙。”
說起這好與妙,想起方天在信裡所說的那話,葉尼臉上泛起微笑:“撇過那件事不談,方天小友在這封信裡,可真是,嗯,氣勢如虹啊。”
“不怎麼樣,比我當年晉入法師時可是差得遠了。”平和老者笑著說道,接著又道,“不過炎黃城的那幾個小法師情況可就不怎麼妙了,恐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沒法再進一步了。”
魔法師新晉為法師,心念浩蕩,遍及千里,真正是目無人。
此無關心xìng,而是天地間一股莫名的沛然力量在作主導。只有從天地手將這沛然一點一點地接過手來,新晉法師才能往前一步,踏入初法階。
但是接手的前提是體會,是深刻領悟。
換言之,在此階段,新晉法師就是要心念浩蕩,就是要目無人,就是要讓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那種感受。
但對於那幾位小法師來說,與那位“方城主”近在咫尺,朝夕相處,心念又怎麼浩蕩得起來?
別說那幾位小法師,就說他們兩位,如今,在感受了那封信所展示出來的不可思議之後,也不敢說,在那位小殿下身邊,就能心念浩蕩。
面那那樣的一種不可思議,要心念浩蕩……
應該不會很容易。
“要不要給西冷城和臨海城的那兩人,說上一聲?”想到方天信所述,葉尼問道。
“有什麼好說的,只要他們不過界,就任其所為。我還想他們的人數能多一點呢,可惜,就這麼兩個。”平和老者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