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
“你贏了……”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在她耳根恨恨地說。
未晞驀地一怔,卻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他說,她贏了?她贏他什麼了?
他卻沒再說下去,忽然發狠地扯她的衣服,只是一味地暴虐急躁,“算了,我認輸,我認輸。給我!現在就給我!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命也給你!”
未晞如遇雷殛,被男人的瘋言、瘋語、瘋舉動、瘋眼睛,從頭到尾震懾住了。只聽一聲暗啞的低吼,彷彿出自某種撲食的猛獸,還未待回神,他已經將她扯了起來……
疼!
身下猝然驚痛,未晞猛地揚起脖子,竟似被地獄厲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飛魄散、神哭鬼泣。
額頭上的汗登時冒了出來,雙鬢濡溼,兩眼空空,她直直地望著客廳高高的天花板,看著那別緻的輪廓漸漸扭曲,心中納罕,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九重地獄?
雙手緊抓著他的肩膀,她急促地呼吸,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肉裡。過去承受的種種如今加起來,竟比不上這十分之一。前後不過須臾,她手指麻痺,冷汗涔涔,卻連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又許給了她什麼東西?大約是很重要的東西,或許比性命還要緊。不過他何以如此狠戾?好像要將她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了一樣。
滿懷的溫香軟玉,男人著迷地吻著她微翕的嘴唇。大手扣在她腰上,隨著自己的節奏,上下拋弄著她的身子。懷裡的人可憐兮兮地弓著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像條被人颳了鱗的美人魚,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他驀然想起了什麼,急急煞住,迷迷糊糊地說:“對了,我答應過你,不能欺負你的,不能欺負你……”
未晞嘴角微揚,笑得有些苦。虧他醉成這樣還記得,可真是難為他了。他沒欺負她,只是將她撕裂了。
男人鋼鐵般的身子忽然軟下來,將她放倒在地毯上,一邊用力挺身一邊柔柔地親她,口中訥訥,“未晞,你乖,這樣是不是不疼了?是不是?”
怎麼可能不疼?這些聊勝於無的小溫存,比起此刻近似蠻暴的掠奪,根本是杯水車薪。
不過幾分鐘,未晞已經疼得五內俱裂,冷汗淋漓,戰戰兢兢地瑟縮著,不但無法舒展,每一寸面板都變得異常敏感,動輒撕心裂肺。
未晞透過汗溼的睫毛,悽悽楚楚地看著這個按著自己開懷暢意的男人,他依舊動情地吻著她,嘴裡說著讓人耳熱心飴的體己話,每一句都貼在她的心眼上,柔腸百轉。可他每動一下,她就疼得受刑一樣。兩個人的琴瑟和鳴,卻是水深火熱,他的快活無比。
實在受不住了,未晞像只被激怒的小貓,握起粉拳胡亂砸著男人的肩背,可這根本沒用,不過是給他撓皮搔癢。想起早上他抱著她信誓旦旦的情景,頓時委屈得淚眼婆娑。
胸前一片濡溼,男人身子一僵,抬起她的下巴,一雙醉眼愣愣地瞧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頗為奇怪地問:“我都親你了,還是很疼嗎?”
未晞簡直哭笑不得,人縮在他懷裡,檀口微張,氣若游絲,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探手,在她額上摸到一層水汗,縱然醉得顛三倒四,也心疼得無以復加,於是並未盡興,就草草地偃旗息鼓、鳴金收兵了。
未晞顯然受了些驚嚇,拉著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只想退得遠遠的,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臂摟住。她縮在他懷裡不敢動,生怕驚動了他,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來。
他的力氣竟可以那麼大,她今天才知道。她疼得發抖的身子,已經承受不了更多。
“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他醉薰薰地吻上那雙紅透的眼睛,忽然悲哀地笑著,“我的小未晞,我早晚死在你手裡。”
第二十八章 你還是要趕盡殺絕
第二天早上,王嫂一覺醒來,走到客廳瞧見睡在地毯上的兩個人,“哎呀”叫了一聲,趕緊遮住眼睛,嘴裡大聲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兩個人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她吵醒了。阮劭南坐起來,只覺得頭疼欲裂,昨夜酒醉犯渾的事卻記不大清楚了,揉著太陽穴嗔怪著,“王嫂,大清早喊什麼呢?”
未晞拉著衣服藏在他身後,有些尷尬地推了推他。阮劭南睜開眼睛一看,原來他整個人竟是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他馬上找東西遮掩,“對不起,王嫂,我們昨天……”
老人家早就背過身去,笑呵呵地說:“沒事沒事,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一會兒就回家去,你們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