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可是看得清楚,佳芝是妻子,是東宮的女主人,也是將來的皇后,他要給佳芝尊重和麵子。
“也不是不想啊,不過是裝樣子罷了。”佳芝心裡對著李治冷哼一聲,感嘆著男人的劣根性,希望多吃多佔,就是吃不下,擺著看也行啊!但是面子上佳芝還要領李治這個人情:“都是妾身多事了,今天才知道,郎君是柳下惠,克勤克儉,為群臣表率,不好女色!不過是我想著徐昭儀的妹妹也在裡面,人麼,我先見過了,聽著教導她們規矩進退的掌則說,徐氏也是個聰慧文靜的女子。我冷眼看著她倒是難得的安靜性子。”佳芝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不疾不徐的逐一點評著這六個女子的性情長相等等。
李治似乎沒在意佳芝說什麼,只是拈著案几上一個碟子裡的松子在玩,佳芝話鋒一轉,說起來彭氏的性格,眼看著李治正在狀似無意的繞手指,她內心嗤笑一聲,那個男人對著新鮮不上心,有道是從不耍流氓,身體不正常,一直耍流氓,肯定活不長!李治不攪基,即使嬌妻在側,也有想入非非的時候。
心裡氣悶一下,佳芝臉上卻是看不出來,她故意把賀蘭氏留在最後說,八完了前面五個,佳芝喘一口氣,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喝水。她悄悄地偷眼觀察著李治的神色,提起彭氏,李治忽然想起派去調查彭氏父親的人也該回來了,他對著佳芝說:“那個彭氏,且不要管她。派去的人也該回來了。對了罵我還有好些的事情要辦,剩下的事情隨你安排就是了。耶耶很喜歡你上次做的梨膏糖,你還是先安排了這件事。叫他們連夜趕出來一些,明天獻給耶耶。”根據剛才佳芝的評價,李治對著那些女人有個大概的印象,徐昭儀的妹妹,真成了書呆子,定是無趣的很,剩下的幾個淺薄,沒什麼意思。
“郎君且稍等,裡面有個賀蘭氏,一進宮就被人眾口一詞誇獎的有美色,還擅長歌舞音律,如今掌醫的位子上還缺了一個女史,我想叫她和徐氏一樣先做女史可好。東宮的舞姬和歌姬們,也該有個懂行的人管一管了。雖然郎君不好聲,但是一年幾次的筵席,總是需要的。”佳芝緩緩地對著李治說對賀蘭氏的安排。
李治不在意的揮揮手,對著佳芝說:“內坊是你的分內之事,只是你把東宮的教坊叫賀蘭氏管。她年紀輕輕,真的能勝任麼?”東宮就是縮小的太極宮,皇帝有什麼配製,東宮就有什麼樣子的配製,這些編制除了縮小一些,其實功能基本相似。東宮的教坊不是隻有給太子娛樂的樂班子,還要在東宮舉辦宴會和太子,太子妃過生日,過年過節等盛大的節日慶典的時候擔任著樂隊和禮儀等等功能。
因此東宮的掌醫是三個人,一個管藥材,一個管成藥,一個專門管教坊。賀蘭氏一個小姑娘,她就是精通音律舞蹈,也是些娛樂性的。李治可不想在東宮的元旦日,或者自己的生日上,當著東宮屬臣和大臣的面前,樂隊奏流行樂,在莊嚴地場合跳鋼管舞啊!
“郎君提醒的是,只是妾身這幾天耳邊一直被人說賀蘭氏精通音律如何如何的,就信以為真了。臣妾又看著賀蘭氏確實長得不錯,就糊塗了。不如這樣吧,先不任命,只叫賀蘭氏去教坊權且行事,若是她有真才實學,就叫她做掌醫,若是她只是徒有虛名,就算了。”佳芝一副被提醒的神情,一個勁的抱怨自己糊塗了。
賀蘭氏剛入宮,怎麼就嚷嚷的到處都是她長得好,善音律呢?看著賀蘭氏還真的有點心眼啊,剛入宮的女子,出身也不是最顯赫的,在宮內又無靠山,竟然短短時間內做出來如此聲勢。哼,也不是個安分的。李治在心裡對著久負盛名的賀蘭氏點評完畢。
看著李治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佳芝內心的小人滿意的拍拍手,賀蘭氏掉進了坑裡了,接下來就該填土了。
李治要去崇教殿見人,佳芝把李治送到了門口,剛才可能是坐的時間長了,站在殿門被風一吹,佳芝竟然有點眼前一黑,大腦缺血的感覺。李治察覺出來佳芝的異樣,站住腳仔細的端詳她一下,正在這個時候,當康帶著一群的宮婢內侍,煙塵滾滾的跑進來。“阿孃!我今天射中了箭靶了!”當康好像是一匹小馬駒似地,衝進了佳芝的懷裡。
在當康就要一頭裝進佳芝的懷裡,李治出身伸手拎著當康的後領子:“橫衝直撞,書都讀哪裡去了?要是撞了你阿孃,看耶耶如何教訓你!”
“阿孃!”當康被李治拎著後領子不能動,揮舞著小手小腳,好像只被人捏著後蓋的小烏龜似地,拉著長音對著佳芝撒嬌。
“帶著太孫去換衣裳,你不準再莽撞了,小心把你的小弟弟給撞壞了!”李治無奈的彈一下當康的腦門,把孩子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