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今晚才教老朽
開了眼界,厲山雙兇四十年來,大概第一次折在人家手下,老弟三招折雙兇,傳到江湖,若
非親眼目睹,誰也不會相信是事實,來,來,老朽敬你老弟一杯。”
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楚玉祥連稱“不敢”,雙手捧杯,和他對幹了一杯。
徽幫盧壽同接著舉杯道:“老朽在這裡,吞屬半個主人,楚老弟少年英雄,了不起,老
朽也敬你一杯。”
楚玉祥道:“諸位前輩賜酒,在下萬萬不敢當。”
口中說著,也把一杯幹了。
六合四傑當然隨著跟進,任你楚玉祥如何推辭,這酒非敬不可,於是楚玉祥又和他們每
人幹了一杯,一張俊臉登時紅如桃花。
阮傳棟笑道:“玉祥,你先吃些菜,方才你三招折雙兇,使的究竟是什麼手法?我竟然
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是從那裡學來的?”
楚玉祥道:“此事說來話長,待回散席之後,小侄再行奉告。”
裴碗蘭道:“楚大哥,我也要聽。”
總管陸公車是個極工心機的人,平日也很少說話,他早就不相信楚玉祥會是東海門下,
懷疑堡主故意替他掩飾身份,現在,他的想法證實了,連厲山雙兇這等魔頭;在楚玉祥手下
還走不出三招。西門大娘從他身佩長劍,認出是全真教的門下,他又矢口否認;但厲山雙兇
自找臺階,揭開了這場過節總是真的。
從西門大娘的態度,突然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可以想見她一定已經看出他的來歷
來了,這年輕人到底有什麼來歷呢?會使厲山雙兇這樣的兇人都軟化下來?不說陸總管心懷
驚異,卻說眾入不但敬楚玉祥,也連帶的敬主人裴三省,慶賀他今晚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這一頓酒,自然要開懷暢飲,喝得十分熱鬧,賓主盡飲,每個人差不多都有了七八分酒意。
席散之後,總管陸公車陪同大家來至賓舍休息,楚玉祥和阮傳棟同住一間。
裴碗蘭現在和楚玉祥熟悉了。也跟著他們來至房中。賓舍派有兩名使女。伺候來賓的。
這時忙著沏上茶來。
裴碗蘭早已等不及了。過去掩上房門,笑盈盈的催道:“楚大哥,你現在可以說了。”
阮傳棟笑道:“玉祥,你早些說出來吧,我這位侄女是個急性子,等著聽你的故事
呢!”
裴碗蘭粉臉一紅,說道:“阮叔叔,我不來啦,難道你不想聽?什麼帳都算在侄女頭
上。”
阮傳棟笑道:“好好,是阮叔叔要聽,你也坐下來聽吧!”裴碗蘭舉手掠掠鬢髮,果然
傍著楚玉祥坐下。
楚玉祥只好把自己負傷之後。被綠袍師父救到船中說起,如何在一處海島上練了三個月
武功裴碗蘭偏著頭問道:“楚大哥,你這位綠袍師父究竟是誰呢?”
楚玉祥道:“在下只知道他老人家叫做厲神君。”
阮傳棟驚啊道:“原來救你的竟會是厲神君,難怪你三招就敗厲山雙兇了。”
裴碗蘭問道:“阮叔叔,厲神君是誰呢?”
阮傳棟道:“據說厲神君武功高不可測,是黑白兩道聞名喪膽的人物,他生性怪僻,不
問善惡,一向都是憑他的好惡行事,早在四五十年前就被人叫做綠袍老怪,和崑崙山的祖半
仙齊名,武林中人稱之為一奇一怪。”
裴碗蘭道:“這麼大本領的人,我怎麼沒聽爹說過呢?”阮傳棟道:“那是因為厲神君
已有多年不在江湖出現了。”裴碗蘭臉上喜孜孜的道:“楚大哥,你運氣真好,拜了這樣一
位大本領的人做師父,啊,你說厲神君傳了你三刀十三劍,三刀是掌法,方才打敗厲山雙兇
的三掌,就是三刀嗎?”
楚玉祥點點頭,接著說出綠袍師父三個月之後,把自己送去昆蕭山,又拜祖半仙門
下裴碗蘭臉上更浮現出驚喜之色,說道:“楚大哥,這麼說,你兩個師父,就是武林一
奇一怪了,人家要找一個都找不到,你卻一下拜了兩個師父!”
阮傳棟道:“你只跟厲神君學了三個月?”
楚玉祥點點頭,說出在昆箭山耽了四個月,就下山了。
阮傳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