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葛真吾大笑道:“對、對、兄弟和楚兄應該是二見如故,咱們應該幹二杯才是,東方兄
還是第一次見面,就喝一杯好了。”。
說話之時,又給楚王祥和自己面前斟滿了酒,舉杯喝乾。楚玉祥看他雖是一個書生。生
性豪邁,也就和他又幹了一杯。
鄰桌的酒糟鼻小老頭看著他們於杯,酒糟鼻掀動,向空聞了聞,嚥著口水,說道:”
喂,酒保,我老頭子已經坐了半天,難道你們沒看到嗎?”
堂棺這才懶洋洋的倒了一盅茶送上,站著沒有作聲。
小老頭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在嘴上咕咕的漱了幾口,才伸伸脖子嚥了下去,兩顆小眼
珠一翻,望著站在一旁的堂棺說道:“你怎麼沒問我老頭子要吃什麼?”
堂倌瞧著他一付窮相,很可能身無分銀,冷冷的道:“你要吃什麼?”
小老頭沒有作聲,伸手在腰間錢兜中掏摸了一陣,才摸出十幾塊赤金,足有五六十兩,
他一塊塊的擺在桌上,拍著桌子,尖聲道:“你當我老頭身無分銀,付不起酒帳,我這金子
都是假的?”
堂倌看他摸出一大堆黃澄澄的金子來,早已看傻了眼,連忙哈著腰陪笑道:“你老誤會
了,小的方才不是問你老要吃什麼嗎?小的站著就是等候你老吩咐。”
“這還差不多。”
小老頭舉起烏爪般又黑又瘦的手指,又一塊塊的掂著,收進錢兜,才伸手朝三人桌上一
指,說道:“照他們的樣,給我做來就好,酒要先送來,好潤潤喉嚨。”
葛真吾點的菜,十分豐盛,已經擺滿了一桌,就算三個人也吃不完,小老頭要照他們的
樣,只有一個人當然更吃不完了;但堂倌看了小老頭身邊有的是金子,管他一個人吃得完、
吃不完,口中連聲應著;轉身飛快的吩咐下去,這回他腳下勤快了,很快就送上一壺好酒。
小老頭趕忙搶著接過,倒了一杯,舉起酒杯,自言自語的道:“一會生,兩回熟,來,
來,你已經等了好幾天,小老兒敬你咕”
一口就把酒喝乾。
英無雙聽他自言自語的跟自己敬酒,不覺抿抿嘴,幾乎要笑出聲來。
小老頭一手斟酒,一手舉杯,又道:“可惜這裡沒有花令,醉折花枝當酒籌,行個令
兒,也挺雅的,要行令,就得有個令主,老頭子這一桌只有光棍一個,看來這酒令就行不成
了,來,來,喝酒哂”又幹了一杯。
英無雙聽得奇怪,悄聲問道:“大哥,什麼叫做酒令呢?”楚玉祥道:“如果有幾個朋
友一起喝酒,就可以出酒令了,譬如每個人說一句詩,規走詩中要帶一個花字,這句詩的花
字在第三個字中,數到第三個就要喝酒,由他說一句詩,看花字在第幾個字上,就是幾個人
喝酒,這樣一直輪下去。”
“對,對,”小老頭介面笑道,“這就叫花令,出令的人就是令主。”
葛真吾淡淡一笑道:“楚兄,咱們喝酒。”
這時小老頭叫的菜,也陸續送上,小老頭拿起酒壺,對著嘴咕咕的一陣狂喝,砸砸的嘴
角,尖聲叫道:“喂,酒保添酒。”
口中叫著,雙手端過一盤菜餚,舉筷就夾,往嘴裡猛送,菜送進嘴裡,他幾乎連嚼都不
嚼,一口就吞了下去,一盤菜餚,就像風掃落葉,只幾筷就盤底向天。
堂棺送上一壺酒來,他接過酒壺,就對著嘴狂喝,這壺酒堪堪喝完,第二盤菜正好送
上,他放下酒壺,口中朝送菜的堂棺說了聲:“添酒。”
又用雙手把菜餚移到面前,落筷如風,往嘴裡猛送。
他簡直和送菜。送酒的堂倌配合得天衣無縫,堂倌送酒來的時候,他正好把一盤菜吃
完,堂倌送菜來的時候,他正好把一壺酒喝完,吩咐著“添酒”。
這等於說他喝一壺酒,吃一盤菜,時間一點也不浪費,轉眼工夫,他已經喝了七八壺酒
了,面前也有七八個裝菜餚的盤子,都成了空盤子。
葛真吾和楚玉祥邊吃邊談,兩人越談越覺得投契,幾乎相見恨晚。
英姑娘不會喝酒,吃的也不多,她只是偏著頭看小老頭又喝又吃的,心中覺得這小老頭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