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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嗯,乖啦!”鶴唳沉默下去,猛的抬頭,“快!聊天聊天!還有什麼可說的?!”

“多了……”杭朝義擦了她半個背,一桶水已經血紅,他看著好不容易露出真容的傷口,拿出快速止血的現代藥粉,“有點疼,你忍著啊。”

鶴唳翻了個白眼,沒一會兒就哆嗦起來,發出興奮至極的呻銀:“哎喲!爽!嘶!啊呀嗯別停,哦哦哦好刺激!不行了不行了下面點!嘶!嗯!啊!呀咩!”

撒藥的那個汗流浹背:“你輕點兒!你叫啥!”

“哈哈哈哈!”鶴唳抽搐著笑起來,“感覺我還能出去乾點什麼!”

“留著力氣叫救護車吧!”看她被痛覺刺激的清醒了點,杭朝義連忙起身:“撐著點,別睡啊,我去換水!”說著火燒屁股的衝出去。

等他衝回來的時候,鶴唳已經開始哼歌了。看到他回來很是開心:“來來來,和我一起唱,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杭朝義冷漠著臉抬水進去給她擦身,抹藥,鶴唳一會兒痛一會兒冷又一會兒熱,過得玉仙玉死,她冷不丁問:“他知道自己只活到四十多嗎?”

杭朝義一頓,有些驚訝:“你居然知道?”

“我好奇嘛,偷看了一下下。”她吐舌頭,又問,“他知道嗎?他會嗎?在四十多歲死?這可不是他這個營養長大的孩子該有的壽命嘿!”

“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時候他到底會不會……”杭朝義頓了頓,“我們談點有趣的吧。”

“那我們就來暢想他未來會成為一個怎樣的男人吧,一定很高大,酷炫,霸氣,富有責任感,充滿智慧……”鶴唳越說越開心,就像一個母親一樣眼裡滿是憧憬和慈愛,連杭朝義的表情也柔和了下來,卻聽她繼續道,“以他的聰明,他肯定會問你他什麼時候死的。”

“……”杭朝義冷漠的扔開毛巾,“你可以走了。”

“你太理想主義了,杭朝義。”鶴唳笑意盈盈,“我喜歡凡凡小寶貝兒,因為現在的你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他就是秦始皇,我確信這一點,”她微微湊近,加重了語氣,“他,就,是。”

“歷史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真是細思恐極啊。”她緩緩起身,沒有穿衣服,雖然沒有強行規定穿越必須脫光,但她很享受這種電流在全身流竄的感覺,“你是不是在想,讓他做該做的,不讓他知道那些他不能知道的,說不定歷史就維持住了,十全十美。”

杭朝義沉默。

“可是啊,杭朝義,這不是童話。”她張開雙臂,顫抖的吸著冰冷的空氣,“你們會自相殘殺的,相信我,你們會的,”她微笑,帶著點遺憾,“可惜我看不到啊……你們的相愛相殺……告訴我,怎麼樣我才能看到呢,除了那個該死的時譜……”

“時譜不會對你開放的。”杭朝義冷冷的,“你不會願意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東西的。”

短短一個月,杭朝義對時譜的態度竟然掉了個個兒,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鶴唳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摸出信標,一捏一扔,任其滾落在旁邊,慢慢的生成一個門:“還有什麼想說的,帶話免費咯。”她收拾了一下要帶走的東西,攏成一個包裹。

“遺囑都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杭朝義的目光緊隨著信標,隨後強逼自己轉開了頭,語氣更為生硬。

“你可以告訴我,秦始皇陵打算修哪兒,兵馬俑裡有沒有寶貝呀。”

杭朝義眉頭一動,他沉吟起來,直到門快形成了,才咬牙,在鶴唳一步跨進去的時候,叫了一聲:“五號坑!”

“嗯。”鶴唳頭都不回,向後擺了擺手,另一隻腳也直接邁了進去,藍光倏忽間淹沒了她後隨即消失,信標小球也如融化了一樣漸漸消解。

兩千多年的告別她頭都不回,杭朝義傻愣了很久還沒反應過來。

可等他反應過來時,卻又覺得這樣才好。

多說多傷感,少說少貪心。

就這樣吧。

他從懷裡拿出一疊已經被翻軟的小紙片,沉默不語,隨後將它們放在爐上烤了烤,特殊材質的可食封臘在火光下彷彿流動起來,閃著蜜糖色的光。

他就這樣烤一張,吃一張,等到吃完了,還打了個飽嗝。

門外呂氏家僕在外面輕聲傳喚,他打點了一下自己,確認無恙後,讓家僕收拾了鶴唳留下的殘局都燒了,隨後走了出去,表面平靜如山,內裡卻如計算機一樣條條羅列著計劃。

他是趙高,他的代替有巨大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