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兒知道了!”劉盈擦把淚站了起來,朝鶴唳一拜到底,“孩兒走了,母后保重!”
鶴唳也站了起來,她並沒有弄什麼禮儀,只是懶懶散散的站著:“太子在宮門口等我,我去叫了同伴,一路護送你回府。”
劉盈這些日子和她一直不對盤,明顯有些不樂意聽她吩咐,但是呂后還虎視眈眈著,他只能不情不願的應了,正要轉身走,又捨不得,灑淚轉頭身體一躬似乎想再來個五體投地式,結果呂雉素手一伸拿食指抵住了他的額頭,冷聲道:“滾!”
劉盈:“……嚶嚶嚶!”淚奔而去。
鶴唳忍著笑看著他出去,才朝呂雉深深一拜:“那我走啦,我的皇后。”
“你的兩個同門,是不是極難對付。”呂后看著窗外,表情深沉。
“嗯哼。”鶴唳應得漫不經心。
“我知道你顧慮我安危,但在宮中他們沒人敢、也沒人能殺得了我,而如果是審食其出手,劉盈的安全也無恙,我唯獨擔心……”
“我知道,他們肯定會注意到我們的動靜,繼而猜到我們的目的,無論是殺信使還是殺商山四皓,都能阻止我們,還把黑鍋扔給我們。”鶴唳作出一臉悲傷,“哎,要是我能幹掉長空就好了,這樣的話就剷除了一個多大的麻煩呀!”
“既然打不過就不要說這些了。”呂后轉身往自己的床榻走去,“我要歇息了,鶴唳,太子就交給你了。”
“是是是!”鶴唳伸了個懶腰,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就與傳旨的人擦肩而過,隨後遠處再次傳來熟悉的禁足令。
季思奇在自己的小院子裡轉了很多圈,看到鶴唳的時候簡直目疵欲裂:“到底幹什麼了你們,怎麼又被禁足了!?什麼時候才能寫出信去請人啊?!”
“走,請人去了。”鶴唳往自己房間一看,果然沒什麼要帶的。
“什麼?”季思奇已經自動收拾起來,一臉懵逼。
“女王大人故意讓自己被禁足,這樣她就處於絕對防禦了。太子殿下已經開始著手寫信了,只是沒寫完,現在大概在宮門口等我們。而我們呢……”鶴唳開始掰手指,“要請審食其保護太子,然後幫太子把信送給商山四皓,再把商山四皓護送過來……哇,好像有點忙。”
季思奇都暈了:“你把這活接過來了?!你怎麼把這活接過來了!這是我們能接的活嗎?!”
“當小雉和太子都在絕對防禦中的時候,長空和瀟瀟能動腦筋的,就只有商山四皓了。”鶴唳一臉無奈,“我也想躺贏啊,可你又不能幫我打,對手是長空誒,長空誒!連瀟瀟都是排名前十的,我哪裡有把握直接一個個找到幹翻啊?”
“排名前十……請問你同門幾個人。”
“十三個呀。”
“那你連排名前十的人都怕,你第幾?”
“十三呀。”鶴唳笑眯眯的,“幹嘛,想說啥?”
“沒有,只是確認一下。”季思奇面無表情的提起包裹,“好了,走吧。”
鶴唳和季思奇跟在太子車駕旁邊往宮外走去,劉盈正在裡面嘟囔:“你說母后手下那麼多能人異士,為什麼偏偏就你一臭小丫頭這麼受器重……太煩人了,陰陽怪氣!”
鶴唳充耳不聞,笑眯眯的在一旁跟著,太子的侍衛長是個黝黑的小哥,聞言偷偷看她,表情很複雜。
季思奇有些擔心,卻不方便說什麼,他小心觀察鶴唳的表情,發現她並沒什麼反應。
“喂!我越看你越討厭!你給我滾!”劉盈猛地掀開車簾,衝鶴唳大吼。
鶴唳朝他笑:“不要,人家喜歡你,人家就是不要離開你。”
劉盈臉色爆紅:“你有沒有廉恥!”
“喜歡你是沒有廉恥的事情嗎?”
“你,你怎麼可以隨便對一個男人說這些!”
“男人,我喜歡你,如果你不想聽,那我心裡偷偷想好了。”鶴唳在嘴上豎手指,悄悄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哦~”
噗!季思奇很想笑,他偷看周圍侍衛的範圍,皆一臉空白。
劉盈放棄了,開始暴躁:“總之你給我滾!我不要看到你!”
“如果你希望我能快點回去保護你母后,那就乖乖的把事情快點做完。”鶴唳冷不丁道,“等到你成了這天下之主,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劉盈一頓,猛地縮回車子,晃得車簾子一抖一抖:“胡言亂語!”
鶴唳輕笑了一聲,看著車簾子的表情近乎寵溺,她忽然一頓,猛地抬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