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冷眼道,“你每次有事瞞我,都是這副樣子。你還以為我會信你?”
寧善微微一頓。
“生意上的一些事罷了,我想著你不會想知道。”
傅京有些惱意,“你以為我只是氣你晚歸?去哪裡也不知與我說,連寧福都不帶,若是路上不太平怎麼辦!”
寧善伸著手去扯傅京的衣袖,“不適合有旁人摻和罷了。彆氣了,我給你道歉賠禮還不行嗎?”
“道歉賠禮就算了?”
寧善笑嘻嘻道,“不算,都隨你!”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出太陽了~曬的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晚安,祝好夢!
☆、第一百一十二章 重開滿月樓
劉大少爺今日格外神采奕奕,哼著小曲兒就要出府去。卻不料剛出了儀門,被劉老爺攔了下來。
只見他身著一身玄色的衫子,手裡還握著一把扇子。扇面潔白,連個題字都沒有,劉老爺向來是個愛附庸風雅的,扇面無字可是十分折面子的事。
“修遠,你做什麼去?如今和香樓都倒了,還要折騰什麼!”劉家靠著和香樓掙下家業,卻不料在將和香樓交給兒子後,竟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他正愁著該如何另起爐灶,支撐起劉家。
劉大少爺表字喚作修遠。
劉修遠老老實實給劉老爺行了一禮,“爹,今日兒子有事,若是辦的好了,興許咱們和香樓還能起死回生呢!”
劉老爺聽聞這話有些生氣,手指著劉修遠,指尖都在顫抖。
“你呀你!平日裡就叫你多管管生意,你不聽,整日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來,尤其是那個沈衙內!這下好了,人死在咱們這裡,你不是跟人家稱兄道弟嗎?怎麼又讓你賠了那麼大一筆銀子?”
劉修遠不敢還嘴,悶悶的受著,只盼著劉老爺能早點放他出門去。
劉老爺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心頭火起。卻是突然話鋒一轉,“為父聽聞,寧家二爺尋過你。”
“是,前些日子打發過人來詢問咱們和香樓來著。”
劉老爺心中有了些計較,“你如何回他的?”
劉修遠想了半晌,“按現在這樣子,不若將和香樓拋售方為上策,及早止損不說,還能想想別的出路。但寧家二爺將價壓得太低,兒子還要與他多多周旋些時日才是。”
劉老爺點點頭,“嗯,是這個道理。辦的倒是不錯。”
他卻不知道,劉修遠早將和香樓私下裡賣給了寧儉,只不過,這面兒上的東家仍舊是劉修遠罷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被放出府去,劉修遠趕緊帶著隨侍就要走。卻不料迎面就碰上寧善,倒教他吃了一驚。
“寧六爺,好久不見,今日當真是巧得很。”
寧善撣了撣衣袖上剛濺到的泥點子,“你我倒是巧,可你倒是不巧。我二哥今日出了城,你怕是找不到他。”
劉修遠的面色一凝。他要去找寧儉的事除了他與寧儉,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寧善是怎麼知道的?轉念一想,劉修遠以為寧善是替寧儉而來,心中的警惕稍減了幾分。
“六爺說笑了。二爺貴人事忙,哪兒像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
寧善望著街邊有家酒館兒,賣酒的老闆娘容貌倒是好生俊俏,“相逢即是緣,既然今日與劉大少爺碰上一面,不喝杯小酒佐些小菜,可就對不起這緣分了。”
劉修遠點頭,道,“六爺說的極是,您先請。”
——
滿月樓今夜又是黑燈瞎火的。自打沈衙內死了,滿月樓就日日歇業,不見往日一入夜就梔子燈高高掛的盛況。
不少恩客走到滿月樓前,嘆一回可惜,轉身往花柳巷子去。再一看見關門的和香樓,又是嘆一回。
這似乎,幾日來已成了常態。
寧善還能清醒的自己出了酒館兒,而劉修遠卻是人事不省,全靠隨侍好生扶著,才勉強站著。
“回去給你家少爺熬上一碗濃濃的醒酒湯,灌下去保準明日頭不疼。”寧善摸了摸袖中墨跡尚溼潤的房契,笑道。
隨侍道了謝,忙扶著劉修遠回了府。
寧福見著人走遠了,才上前道,“爺,咱們這麼做,不是擺明了從二爺手裡截胡。開罪了二爺,咱們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寧善拍了拍衣袖,“怎麼算是截胡,他要花樓,我要房子。他是東家,我還是屋主呢!”
寧福嘆了聲,卻見寧善不往傅府方向走,倒向著寧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