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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挑。

寧善依舊搖頭。

“你那鋪子遇到麻煩了?”

寧善木然的樣子,讓寧儉覺得十分可憎。“那就說話!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寧儉懶得再理他,轉過頭去看自己的賬本。

半晌,“二哥,你平日裡管家就是這副樣子,有沒有覺得我學的挺像?”寧善笑吟吟湊上前來,“平威總說我待下人太過寬厚,讓我多跟二哥學學。我瞧著二哥平日裡都板著一張臉,所以自己也琢磨了兩日。”

寧儉額角一陣猛跳。“出去!”

“別呀!二哥好歹傳授點兒經驗,叫弟弟好生學學……”話未說完,就被寧儉提溜著衣領子扔出了賬房門外。

“下次再見你在這兒搗亂,就叫人把你扔出府去!”賬房門“砰”的一聲在眼前被人粗暴閉上。寧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灰。

寧福從頭至尾都是戰戰兢兢的。“爺,咱們這是做什麼呢?”

寧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被人扔出來還能開心成這樣?“做什麼?沒聽我說要跟儉二學管家呢!”

“可爺,您……”寧福沒敢說他這副樣子實在是太欠打。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唯恐旁人不知道他近來過的順風順水似的。

“你說我這當了皇商,誰家不得給我送些東西,好表示親近親近,可偏偏儉二怎麼還是沒動靜?”寧福一個趔趄。感情您這幾日在這兒耗著,是打算收二爺的禮!

趕巧兒,這日是柳翩翩的生辰。柳翩翩特意給自己做了一身嶄新的灑金百褶裙,外頭罩了一件時新花樣兒的攢花暗紋的菱子襖,配上一水兒的碧璽頭面並上一串珊瑚手串,瞧著格外的端莊柔婉。

寧儉特意著人在外頭置辦了一桌子的酒席。看著一隊的下人流水似的提著食盒子往府裡進,寧善不由咂咂嘴。這麼一頓飯,都抵得上傅府裡頭幾個月的飯錢了!

難得的一桌子酒席,寧善乾脆徑直在寧府裡頭住了下來。“二嫂的生辰,當弟弟的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寧善的院子裡頭藏了不少好東西,不是往日裡老太爺賞下來的,就是德十偷偷著人往他院子裡塞的。加上寧善平日裡結識的那一幫子的“狐朋狗友”,說什麼都不會短了他的“好東西”。

因著前陣子柳翩翩小產的事並未鬧得人盡皆知,寧儉也不過打發了幾個涉事的丫頭婆子,剩下來的,哪個不是對翩翩、寧儉衷心耿耿的。寧善倒是不曉得這一茬,兀自在房裡挑揀了一件“送子觀音”。瞧著玉胎瑩白,還有上好的雕工,也不管頭前兒是誰送他的玩意兒,隨意找了塊帕子裹了,往寧儉的院子裡來。

柳翩翩領著丫頭在院子裡站了,幾個人瞧著一株茶花笑語。

“二嫂嫂多好的興致!喲,這花倒是奇了。誰不知道二哥院子裡栽的全是蘭花,今日竟能見到一株茶花!”寧善笑的肆意,眾人見了,紛紛與寧善見禮。

寧善擺擺手,“今兒的主角兒可是壽星,雖不是大操大辦的整歲生辰,到底也算是件兒喜事。你們該拜的是壽星才對!”

柳翩翩掩著嘴,笑的合不攏嘴。“怪道二爺都說六爺長了一副巧嘴。今日可算是領教了!哪裡什麼壽星不壽星的,打小兒就沒過過生辰,偏生二爺惦記著六爺在府裡,這是二爺變著法兒的想跟六爺喝上一盅,才拿我做筏子呢!”

自打翩翩做了這寧府的當家主母,往常裡不聲不響的悶性子被磨沒了,倒練就了一張口就十分討喜的本事。就見寧儉都嘆,柳翩翩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倒是比當初的何姨娘還要高上一等。

話總不能站在院子裡說。這廂二人在院子裡略說了兩句話,便有丫頭來請了二人進屋去。

屋內攏了地龍,又燃了香爐。溫香軟玉的往屋子裡一坐,便覺得通體的舒坦。“嫂嫂這屋裡燃的是什麼香?竟這般的好聞!”

自有丫頭上前伺候著柳翩翩將罩衣褪了,只著了一身見客時的短襖。豎起的立領子,襯得柳翩翩格外的螓首蛾眉,別有一番韻味。

“不過就是普通的鵝黃帳中香,女孩兒家愛點的香,六爺平日裡哪裡能聞得著!若是六爺喜歡,不若叫人包上一包去,拿回去慢慢點了聞。”寧善忙擺手,“罷了,這種東西到了傅府也是糟踐了。平威那個呆子,平日裡除了檀香,哪裡還有興致辨別旁的香氣。倒不如給他做上頓飯來的舒心。”

柳翩翩聽得寧善說話盡是詼諧之語,暗道以前還做姑娘的時候竟沒能發現,白白的錯過了許多樂趣。

往常德十倒是常拉著她往寧善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