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謝
李氏國際電子集團技術支援
甘肅定錫市驪家堡子拍攝墓地
香港半島酒店……“
最後一行字幕緩緩地滑過銀幕,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場燈亮起,一片光明。
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沒有人走動。
無數掩著嘴的抽泣著的女生,淚水在一片肅穆的氣氛中定格……
終於,坐在最前排的老師們的留座中,默默地站起了鄭國思老師,帶頭拍起了手。
潮水般的掌聲開始在整個放映廳的各個角落瘋狂地響了起來,漸漸匯成了一片春雷!
激動的紛紛起立的人群,不知疼痛不知停歇地拍著自己的巴掌,經久不息的掌聲持續了十幾分鍾,此起彼落。
鄭動天教授、謝小晶教授、齊世龍教授、王勁權教授……所有的老師都在鼓掌。
多愁善感的老院長謝非教授輕輕地背過身去揉了揉溼潤的眼睛。多年以前,這個心比天高,驚才放曠的學生在他親自主持的導演系三試中點中狀元時,那傲氣沖天的豪言彷彿還回響在耳邊——
“……我熱愛電影,熱愛藝術。但是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違揹我的良心,低下自己的頭!”
那時的易青,是多麼的莽撞而稚嫩啊!
還有那句話他當年在學院求學時最喜歡掛在嘴邊的話:“這就是我的人本主義藝術觀!
對於一個從事了一輩子藝術教育工作的老人,還有什麼東西能比親眼見證一個學生從青澀走向成熟、走向成功、走向輝煌……更值得驕傲呢?
更令這些從事了一輩子專業工作垢老人們激動的是,這部《花木蘭》告訴了他們,中國電影終於走向了世界市場,中國電影離政治遙控,實現商業化,自主產業化的時代終於到來了!
這個叫易青的學生開創了這個偉大的時代。而他們作為易青的老師、培養人和他事業的見證人,也將永遠被中國電影史和世界電影史銘記。
……
《花木蘭》的全國上映,又一次在全國的學術界、藝術教育界、傳媒輿論界掀起一股討論商業電影的熱潮。
然而,易青似乎並不打算暫時關閉發熱的華星發動機,他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外界沸沸揚揚、貶褒不一的評論,尤其是那些罵他篡改歷史和熱衷於討論《花木蘭》的劇本故事“真實不真實”的議論,更不用提那些所謂“又一個討好外國評審的燒錢導演”之類的評價了。
一個時代的歷史,往往如沖刷過河灘的江水一般,泥沙俱下;世俗的短視和偏狹往往會遮掩真相,使潮流變得渾濁,使我們無法在這渾濁的歷史大潮中看清事實真相清澈明淨的本質,而把它們和一些骯髒雜質混同在一起。惟有等待歷史的沉澱與分辨,使我們最終看到一切的本來面目。
華星要開新戲了!
易青在藝創部本年度第一次重要的全體會議上,向擴張到了六百多人的藝創部大聲宣佈。
引來全場一片歡呼。
華星養了這麼多人,平時薪水不高,所有人都盼著開戲賺錢。之所以他們寧願在華星自我冷藏,每天在辦公室拍蒼蠅也不出去接戲,就是因為誰也不願意錯過華星每年的計劃,因為華星一旦開戲。給他們的好處是幾倍於外面的劇組,而且往往是名利雙收。
今時今日的華星,連羅綱、何風等人帶出來的幾位靠近他們的助手,在外面的身價都可以開到水漲船高的天價。有幾個鍍金成功後離職去外面發展的立刻在其他導演手上挑起了大梁。
香港電影人才後繼乏力,缺少專業資源;張建領導的北京華星就源源不斷地為華星提供和物色著來自內地的優秀人才。從《花木蘭》全球票房大紅後的2014年開始,“去華星”成為電影學院應屆畢業生的首選,其受歡迎程度甚至超過了出國留學。
易青含笑看著大家,等待興奮的同事們安靜下來,然後道:“華星藝創部現在有十一位導演,加上總部的孔儒先生,一共有十二位能獨立執導的創作者;此外,在攝影組、美術組、錄音組和編劇組甚至是演藝組的所有同事們。如果你們認為自己有當導演的潛質和能力,也可以呈上你的創意策劃案。只要是透過公司藝創部稽核的創意,準備附諸投資拍攝的,其作者都可以享受公司的導演津貼。”
聽了這些話,氣氛寬鬆的會場甚至響起了口哨聲。華星的導演津貼,一千萬港幣加上電影票房利潤的5%…,這種機會只要抓住一次,就可以打斷腿不用做,享受下半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