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回一樓的房間休息了,待好好的睡了一個午覺醒來,便發現手機裡躺了好幾條楚商商的問候。 周棠隨意回了幾句,也沒打算與楚商商多說什麼,更沒打算將這幾日她和陳宴之間發生的事告訴她。 這些東西,多說無益,而且也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她打算等回北城的時候再給楚商商說,只是在和楚商商快要聊完時,楚商商突然發了一條額外的訊息過來:最近唐亦銘好像和薛晴鬧得很厲害,說不準兩家的親事要黃。 周棠怔了怔,有點詫異,腦袋不由想起那晚她陪陳宴參加金融會時遇見的唐亦銘,當時她雖然醉酒,也能察覺到唐亦銘對她的關切,只是總得來說,她現在沒打算和唐亦銘扯上關係,且也在一心應付陳宴,所以唐亦銘和薛晴到底怎麼樣,她已經不怎麼關心了。 她隨意回了楚商商一句,沒多說,也沒多問。 楚商商像是有點感慨,發了條語音過來說:“你和唐亦銘之間也是波折,高中時沒在一起,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可以試試了,又蹦出個薛晴來,如今倒好,唐亦銘和薛晴快要玩完了,你又當了陳宴的助理,那陳宴是什麼人啊,我看他似乎對你有點病態,沒打算放過你,唉,你說你和唐亦銘之間是不是沒什麼緣分。” 周棠沉默下來,目光也增了幾許起伏和悵惘。 是啊,終究是沒什麼緣分,而且她周棠也沒那個好命能過上安穩富足的日子,而今的水深火熱,顛沛流離,也許才是她真正的歸宿。 心思至此,周棠臉色也開始涼了幾許。 晚上的晚餐,周棠沒打算點外賣,而是就著中午點的外賣熬了清粥,炒了三個小菜。 她也沒打算招呼陳宴下來吃,只是待她剛剛坐在餐廳準備吃的時候,陳宴恰到好處的下樓來了。 周棠神色微動,淡漠的目光朝他掃去,待迎上他深邃的眼瞳,便如變戲法般朝他咧嘴笑了笑,柔順的問:“我剛做了飯,你要吃點嗎?” 她問得隨意,也沒想過陳宴真會吃她做的飯菜,奈何陳宴雖沒回答,但足下卻邁步朝餐廳來了,最後坐定在她對面的餐椅上,冷沉無波的目光掃著她,似乎想讓她給他舀飯並拿筷子。 周棠眼角微挑,故作不懂,沒動。 她是真覺得陳宴這種人當大老爺當慣了,什麼都想著別人來伺候,跟沒手沒腳似的,她雖然打算對他虛意逢迎,卻也沒打算慣他這種臭毛病。 周棠繼續柔和無害的咧嘴朝他笑笑,便垂頭下來開始準備吃飯,沒想到指尖剛執起筷子,筷子便被陳宴突然伸來的手從另一端抽走,連帶她面前的飯碗,也被陳宴順勢拿走。 周棠眉頭輕微一皺,抬眼觀他,便見陳宴像個沒事人一樣,握著她的筷子便理所應當似的開始吃起桌上的菜來。 周棠頓覺有點火大,在飯桌上搶人飯碗這事可真不厚道,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稍稍增了幾縷諷刺,“陳總想吃飯就明說啊,那碗筷都是我用過的……” 她本意是想諷幾句陳宴懶惰並邋遢,奈何後話沒出,陳宴便淡聲打斷,“你是說你自己髒,連這碗飯也髒了?” 周棠噎了一下後話。 陳宴這才漫不經心的抬頭朝她望來,“我歷來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便也不需你多加提醒。且我現在對金絲雀的要求也不太高,只要沒病,髒點也沒事,畢竟也吻過不是?” 周棠神色沉了沉,默了一會兒,才淡笑了一下,“是嗎?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陳總對我的寬容,畢竟陳總以前可是厭我至極,如今都沒打算嫌我髒了,我現在是不是該感恩戴德。” 陳宴冷淡的掃她兩眼,沒說話。 周棠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緒,也不打算再碰他這顆硬茬,只起身重新去為自己添了一碗飯,隨即坐回來默默的吃起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下,昏黃的路燈揚起。 餐桌上,周棠和陳宴都沒說話,沉寂的氣氛裡,也透露出一種難得的平靜與安寧。 陳宴的胃口似乎仍不太好,一碗飯都沒吃完便放下了筷子,只待起身之際朝周棠突然說:“晚上陪我去個地方。” 周棠下意識問:“去哪兒?” “一個小型應酬。”他像在隨口回答,尾音落下時,人已登上了樓梯。 周棠想了一會兒,也不打算繼續吃飯了,斂著神情便回了房間,換了身裙子,畫了個妝。 陳宴說得對,金絲雀就得有金絲雀的樣子,既然打算虛意逢迎破罐子破摔,那就得將紅顏禍水這個名給坐實,且既然陳宴難得的要帶她出去,她自然得裝扮好光明正大的出去。 畢竟,陳宴沒打算偷偷摸摸的養她,那她也不打算灰頭土臉的跟著陳宴出現在任何場所,也既然陳宴要玩兒這場包養的遊戲,那就得看誰先入戲,誰又輸得體無完膚。 周棠的化妝技巧不太好,但架不住她容貌的驚豔與清秀,再者,她今晚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裙子,髮梢微卷,整個人顯得單純而又無害。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