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終歸是壓下了心頭的所有起伏,關掉了網頁,保持沉靜,隨即開始努力的一門心思的做事。 也不知是否是陳宴交代過還是史密格那邊示意過,這家公司所有的人,相處如常,似乎沒有因為網上的這些八卦訊息而對周棠和陳宴帶著有色眼鏡相看。 下班後,公司有場接風宴,說是為陳宴和周棠準備的。 周棠知道自己雖被史密格特殊相待,但也知道今晚這場接風宴更多可能是為陳宴準備的,因為陳宴這分公司的負責人入職已幾天了,還沒真正的慶祝過。 晚宴的場地是在一家當即很出名的中餐廳,這也是為了照顧陳宴和周棠的口味而專程找地方。 這地方很大,有種花園餐廳的性質,周遭華燈溢彩,很是好看。 也不知是那些員工有意還是無意,周棠的位置安排在了陳宴的身邊,周棠沒說什麼,畢竟只是場接風宴而已,如果連座位都斤斤計較,未免幼稚了些。 周棠落落大方的在陳宴身邊坐定,眼光所及之處,能看見側旁陳宴輕搭在桌面的手臂,他的襯衫袖子是稍稍挽著的,白皙的手臂給人一種不太健康的瘦削感,但手腕上卻戴著一塊價值連城的手錶,很是矜貴顯眼。 晚宴的氣氛很熱鬧,也很諧和,只是待大家寒暄了兩場後,有高管開始遵從中式習俗,朝陳宴敬酒。 周棠下意識的轉頭朝陳宴望去,只見他神色如常,臉上的表情卻又恰到好處的淡漠清冷。 他真的不是個柔和的人,哪怕臉上線條優秀而又英俊,但他真的是不苟言笑,無聲之中,給人一種很難接觸的感覺。 “抱歉,我今天不適飲酒。”他薄唇輕輕一啟,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了這話。 敬酒的人只稍稍愣了一下,卻也不生氣,忙朝陳宴熱絡的說了幾句,隨即端起酒杯,又朝周棠敬來。 周棠不喜歡喝酒,但這兩年也經歷過不少應酬,在應酬的桌子上喝點酒,早就是家常便飯的了。 周棠下意識就端起了酒杯,朝對方回敬。 這是公司的總經理,能力出眾,幽默風趣,她雖與他只接觸了一天,但也很喜歡他這種熱絡風趣的性格。 只是這終究是在酒桌上,一旦一杯酒進了肚子開了先例,自然會有接二連三的人過來敬酒。 周棠只猶豫了兩下,正要喝,身邊的陳宴突然出聲,“周總監的身體不適,也不適合多喝,各位的心意她領了。” 周棠猝不及防一怔。 在桌的人都面面相覷了一下,全然反應過來,笑容稍稍顯得意味深長了點,但又轉瞬收斂住了所有異樣的表情,熱絡如常的打哈哈。 接下來的過程,沒人再朝周棠和陳宴敬酒,只是很多時候,有員工的視線會頻頻落在周棠和陳宴身上,來回掃動。 周棠沒打算理會這些人的眼神,她只側頭朝陳宴稍稍低聲的說了句‘謝謝’,隨即平靜用餐,只是不久後,放在桌面的手機突然響起。 周棠下意識的低頭望去,便見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趙黎旭’三字。 周棠沒料到趙黎旭這會兒會給她打電話,只沉默了兩秒,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和趙黎旭還有聯絡?”正這時,身邊傳來了陳宴那低沉的嗓音。 周棠轉頭朝他望去,並不意外他會看到她手機上的名字顯示,畢竟她的手機離他很近,他稍稍側頭就能看清。 她壓著嗓子說:“沒,一直沒聯絡,但不知這會兒他為什麼會打電話過來。” “既然沒再聯絡過了,他的號碼存著也沒用。本就是個平常偶遇的人,如果不想她再糾纏你或者對你抱有希望,那就拉黑他的聯絡方式。”陳宴說。 周棠眉頭微皺,轉頭朝陳宴望去,正要說話,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有些人,如果不讓他死心,總會像狗皮膏藥纏過來。”陳宴輕嗤一聲,聲音很低。 周棠簡直覺得陳宴有毛病,一個電話號碼而已,倒讓他將趙黎旭形容成了狗皮膏藥。 可如果趙黎旭是狗皮膏藥,他陳宴又是什麼呢。 正思量,陳宴像是知曉她的心理活動一樣,繼續朝她說:“但我和趙黎旭不一樣,他是狗皮膏藥,我和你,是有太多剪不斷的牽扯。” 周棠緩道:“無論是狗皮膏藥還是其他,其實都沒區別,畢竟都對我產生了干擾。” “你在怪我?”陳宴像是氣笑了一下。 周棠結束通話了趙黎旭的電話,沒回陳宴的話。 卻是本以為手機可以平靜了,然而幾秒過後,趙黎旭的簡訊閃了進來:姐姐,有緊急事,請接我電話。 周棠剛將簡訊看完,心底怔了一下,正思量趙黎旭會有什麼緊急事需要找她時,不料他的電話再度打了進來。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