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我挖開的門裡, 看到了一個跟我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在那一剎那, 我雖然有所準備,可是還是嚇的一個趔趄退後了幾步, 心底的線在幾乎都要崩潰, 可是在這個時候, 我感覺到, 有一個人, 在我的身後, 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還以為是石女,就回頭看了一眼, 我現在也迫切的需要一種感覺, 就是我身邊還有一個人,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可是我回頭的那一看, 剛好看到石女被一個人給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而那個人,正對著我臉上寫滿了笑意, 不是宋齋的那個少主人還會有誰, 我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妙, 草, 到這裡才算真正的我被捉單了麼! 我馬上轉了一下腦袋, 發現另外一個人正盯著我, 臉上的笑意也同樣的濃烈, 緊接著, 我就看到他手中的槍, 對準了我的腦門兒。 這個人, 是一直在宋齋少主人身邊, 異常沉默的那個人。
我本身就已經被嚇的不輕, 可是當這冰冷的槍口對上我的腦袋的時候, 我的冷汗瞬間就流遍了全身, 身後的人, 是我自己也好, 還是水晶棺材後面的二叔也罷, 都不足以致命, 可是眼前的槍口, 卻是可以只需要扣動一下扳機, 就可以要了我性命的人。
“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顫抖著說道, 我還要妥協, 起碼要爭取時間, 二叔也在地下, 只要他還在現在回來, 我就還有希望活命!
他們沒有回答我, 我看到那個人笑著看著我, 卻如同是一個噩夢一樣的笑, 他揮了一下手, 槍托就砸在了我的頭上, 一陣天旋地轉襲來, 我就再也沒有了直覺, 在最後看到他砸我的動作的時候, 其實我還是舒了一口氣的, 起碼, 他沒開槍, 看來, 並不是真的要取走我的性命。 這一次, 是被動的睡覺, 連連的噩夢, 我夢到了很多東西, 各種拼湊在一起的畫面, 無一例外的, 全部都是黑白色, 夢境裡的人, 個個都帶這鬼臉面具, 他們似乎看不到我, 我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去拿開面具看一下他們的臉, 卻發現, 我卻無法辦到。
我自己成了一個虛幻的東西, 我摸在一個東西上的時候, 就會穿過他們, 最後, 我用力的抽他們的耳光, 發現我的手輕鬆的穿過了他們的腦袋。
我成了一個幽靈, 還是他們是一個幽靈?
我是被這個問題嚇醒的,當我醒來的時候, 四周一片的漆黑,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掐了一下自己, 疼, 很疼, 可是我摸了摸我的腦袋, 平平的, 連個疙瘩都沒有, 這起碼錶明, 我已經睡了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就算我的傷口要痊癒, 也需要起碼一晚上, 再去摸自己的身上, 我心道壞菜, 我的包裹, 我的槍, 我的手電,除了一包煙之外, 所有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我現在成了一個光桿司令。 有煙, 卻沒有打火機。 看來對方要去我所有的照明裝置的意圖很明顯。
“石女, 二叔?” 我叫了一聲。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 一直對我如影隨形的石女, 此刻都已經沒有了下落, 看來宋齋的這群人, 是他孃的想讓哥們兒自生自滅啊。
不能慌, 我摸了下口袋,掏出煙, 剝開菸葉放在嘴巴里慢慢的咀嚼, 參與到這件事兒中之後, 我整個人的煙癮, 都變的非常的大, 嘴巴里嚼著菸葉, 我站起了身, 摸著黑, 四處的轉了一圈兒, 我發現, 我被困在了一個滿是泥巴的密室裡。
這個密室的大小, 估計跟外面的一個廁所差不多。 四周沒有光亮, 沒有一個人, 我也沒有食物。
我叫了幾聲, 也沒有人回答我, 所以我乾脆不叫了, 起碼要節省自己的力氣。
泥巴, 這裡是泥巴, 難道是外面許願牆一樣的黃泥巴? 我心裡這麼想道, 我跑到了一堵牆邊兒, 對著牆許下了一個願望:“ 求給我一個手電吧。”
我現在迫切的需要光, 哪怕是一根火柴。
然後我就用我的手, 在泥巴牆上挖了起來, 直到我的指甲我感覺到脫落了, 在流血。
我沒有挖到手電, 這只是一個泥巴牆, 我感覺, 可能泥巴牆是一個魔鬼, 但是隻能答應我一個願望, 我已經浪費了那次機會。
“等吧, 哥們兒怎麼可能會死?” 我對自己說道。
這一等, 是多久, 我不知道, 沒有時間的概念, 沒有白與黑的交替, 在後來, 我發現我會想很多事情, 可是十有八九都是食物,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