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只管好我的一畝三分地,只等著你我成親咱們便抽空子天南海北的遊歷一番,就象當初福皇叔和皇嬸似的,可不逍遙?”
“你說真的?”小桃喜道:“我方才從南宮姑娘那裡來,她才和我說回南邊兒這一趟的一些見聞,說實話,我早就想五湖四海的看一看走一走,只可恨我是個女兒家,出這種遠門兒的事兒爹孃哥哥他們是全不答應,如今聽你這樣一說,倒了卻我一樁心願呢。”
二人正說著,卻見管家福伯已送走了那珠寶齋的銀匠,手裡拿著兩本帳冊自書房外走進來,對著風翊宣道:“王爺,這是昨兒咱們京郊外的莊子上送來的這兩個月的帳冊,我瞧了瞧沒什麼出入,只是那莊子管事兒的問我,王爺如今都不大去那莊子,白養著那些人在那裡等著伺候,也不見王爺露個臉兒,那裡有咱們府裡幾個老人兒,都說快忘了王爺長得什麼樣子了。”說著便笑。
小桃聽福伯這樣說話,便知道那莊子裡的人自是在王府裡有些體面的老家人,他才敢這樣回話。果然風翊宣聽了笑道:“想是他們都是些勞碌命兒,我叫他們去那莊子裡是怕他們在府裡操心勞累的,想讓他們去那裡歇著養著,誰想到竟一個個不得勁兒起來,莫不是整日裡忙得腳打後腦勺才高興不成?”
福伯笑道:“王爺還不知道我們,不怕累著就怕閒著。他們幾個還說,自打上次王爺帶著王妃和四皇子郡主他們去了一次莊子,再沒得見,如今他們聽得王爺定了親事,樂姑娘如今成了當家主母了,樂得什麼似的,說是下回王爺若再去莊子要好好的給王妃磕頭才行。”
小桃一聽福伯這樣說,忙在一旁笑道:“你說的這些人可是上次我們去莊子裡瞧見的幾位麼?”
福伯聽得小桃問他,忙回答:“王妃若是上次跟王爺去莊子,想是就見過那幾個人了,只是王妃初次去那裡,不認得罷了。那裡的僕人裡有幾個都是咱們王府裡的老家人了,王爺想著他們上了幾歲年紀,怕他們在府裡累著,才讓他們去別莊去輕閒著享福,誰知我們這些人勞碌慣了,閒下來反而整天怪沒主心骨似的。”
小桃扭頭朝風翊宣道:“阿宣,我記得你那個別莊甚是有些荒涼,想是你一年到頭去不了幾次,那樣荒著豈不浪費麼?”
風翊宣道:“那有什麼辦法?那莊子是父皇當年賜下來的,平日裡都是閒著不用,也只是以前春秋兩季我和四哥十二弟他們幾個上山打獵,才在那裡略作歇息,連過夜都不曾。雖說浪費,也不能拆了啊,不如你就想一個法子,讓那裡不荒廢也就是了。”
小桃想了一想,心裡倒有幾個主意,只是心念一轉又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如今還沒嫁到你王爺裡來呢,倒先要管起王府裡的事兒來了,讓別人知道要背地裡說我手伸得長的,還是將來嫁進來之後再說罷。”
風翊宣聽了這話,反倒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拍小桃的腦袋笑道:“我道是我的小王妃果真是與眾人不同的,沒想到竟也受這些世俗之人的看法之擾,也是個大俗人啊。只是你也想得太多了,如今你我是父皇金口賜婚,就算你現下還沒正式跟我成親,但是名頭上已經早已是平遙王妃了,就便是幫我管管家事,別人又能說出什麼來?”
福伯也在一旁笑道:“王妃過慮了,您就算替莊子裡那些閒得發慌的下人們想想,也該想個法子讓他們有些事情做,否則他們整日唸叨著閒得骨頭都發癢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小桃這才想了想道:“其實我也覺得那別莊就那樣荒著怪可惜的,但是那裡畢竟是皇上賜給阿宣的,又不得發賣掉,不如就居安思危把它派上用場。上次我去時瞧見那裡莊子後頭空著一大片空晌地,我那時便覺得那裡若是種些什麼倒不錯。那山頭的地皮開些田出來,種種糧食果樹什麼的,雖然咱們不指著賣果子賺錢,但是總比那樣幹閒著好。這樣一來,咱們到時便能吃上自家種的新鮮果子,那些整日沒事情做的人也有事做了,豈不一舉兩得麼?”她說著,眼睛瞧向風翊宣笑道:“只是,怕是你們王爺要笑我是個鄉下人,整日裡腦袋裡想著種田了?”
風翊宣笑道:“王爺的別莊變了果樹園子,這倒是頭一次聽說,也是件稀奇事兒啊。”
小桃臉上騰的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瞧罷,我就知道說了你一定會笑話我,我不過是那麼一說,你覺得不好就算了。”
風翊宣笑道:“你瞧,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你倒妄自菲薄上了。雖說這事兒稀奇,但是我倒不在乎這樣做一做,橫豎你說的有道理,那莊子荒著也太暴殄天物了些,後面那地種上些桃子李子的,春天有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