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逃過他爹的眼睛。也不知道她爹到底知道多少,陸池對她這樣那樣的情景立刻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瞬間就有了一種被人窺破隱私的尷尬,臉也刷得紅成一片。
她連忙打斷她爹道:“爹,我沒想嫁給他。他家。。。。。。不是我們能高攀得起的。”
“你也不小了,再有一年多就該及笄了,我尋思著要不明年就找家合適的把親訂了吧。你娘不在了,這些事情也只能由我來張羅。你給爹說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親爹啊,十五歲還沒到就要訂親,您這不是摧殘祖國的花朵嗎?
再說,陸池要是知道她訂親了能放過她?才怪!
“爹,女兒不想嫁。女兒想一輩子留在家裡。”
“盡說傻話,哪有閨女大了不嫁人的?以前沒過繼知明他們兩人之前爹也想過,實在不行就把你留在家裡招個上門女婿,可這也是權宜之計,願意給人倒插門的能有幾個好的?爹也不想委屈了你。不是爹自誇,這十里八鄉的閨女哪個能比得上你一根手指頭的?爹怎麼也要給你尋一個樣樣都出色的才能與你般配,否則爹也不捨得你嫁出去受委屈。”
典型的女兒奴啊,黃姣滿心的喜悅。
“爹,您也不想女兒嫁出去受委屈的吧?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表面光鮮的人背地裡是個什麼德性?萬一再碰上個不講理的或是愛打罵媳婦的婆婆,或是專門愛挑撥離間的小姑子,到時候您叫我可怎麼活呀?您想想李正,他不就是個人前道貌岸然,人後心黑品惡的典型例子嗎?爹,您願意讓女兒受那份罪吃那份苦嗎?”
黃立誠想想也是,養得嬌嫩嫩的小花兒,哪能交到別人手裡受摧殘?想想都心疼。若是陸公子家境一般就兩全齊美了。他不由地嘆了口氣道:“那就再看吧,總不至於都是那品行惡劣的。咱們細細挑,不管家貧家富,咱只看人品。”
黃姣暗吁了一口氣,惹急了陸池,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兒來。
且不提黃姣如何買莊子賺錢,時光茬苒,匆匆兩年眨眼即逝,兩年裡倒再未遭遇過土匪洗劫村子的慘事,陸池一年裡能回來兩三趟,因第一次回來上門的時候被黃立誠給拒了,從那以後每次回來都會提前讓阿紫遞訊息,兩人都約在外面相見。
時隔兩年,陸池的身形越顯挺拔,眉宇間已有了成熟男人的堅硬,只是這次他回來明顯心事重重。
黃姣知道他這是要上前線打仗去了。這一次恐怕就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從此,天地相隔,她心裡不由得泛上一陣苦澀,眼淚涮啦啦地往下掉。
陸池將她摟在懷裡親吻。舌尖輕輕舔到臉頰上,黃姣只覺得他舔過的地方一片酥麻,她抬頭看著這個男人,卻被他親個正著,陸池的眼裡有火,燒得黑黑的眼珠子都變紅了。火熱與冰冷相融,唇齒相觸,陸池將舌頭探了進去,與她的攪在一處,黃姣已分不清東西南北,頭腦已暈成一團漿糊。
陸池知道此次出征的結果,他也知道這一次他要抓住機會,黃姨娘能不能被明媒正娶就看他這一仗了。所以他這一次是帶著希望去的,兩人是否能修成正果就要看他這一仗的表現。
只是,黃姨娘對他總是若即若離的,這讓他心裡很不踏實。他怕他這一走她會出妖蛾子。
所以陸池想要個承諾。
他的手緊緊地按著黃姣的頭,加深了兩人的吻,另一隻手臂將她的身子緊緊箍向自己,與自己的身體緊緊相貼。黃姣雖然頭腦濛濛的,但身體的感覺時刻都衝擊著她的感官,兩人相貼處的火熱和某一處代表這個男人谷欠望的象徵正在變大變硬,死死地抵著她。
這可真是惡魔般的誘惑。走下去是深淵,回頭是折磨。
“你知道我要什麼?”陸池啞著嗓子問她。
給不給?不過是一層膜,在黃姣的觀念裡,這實在不值一提。但她若給了,就代表她將要拒絕幸福向她伸過來的橄欖枝。
可這個男人在向她提出邀請的時候他又是知道他對面站著的女人是誰嗎?
“兩世輪迴,我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我了,你確定你不是在尋找你記憶中的那個我嗎?”
陸池並未放鬆手上的力道,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上一世你我都太倔強,兩頭犟驢碰在一處只有互掐,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是被自己消磨盡的,根本與其他女人無關,她們只是害了你的命。若沒有她們,我們只怕也走不到最後。”
儘管知道他說的是另一個女人,可黃姣還是心裡不舒服,她著惱地在陸池後背上狠掐一把,陸池卻當找癢癢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