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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嗓子也疼。渾渾噩噩的被人推著走。聽到我家門被關上的聲音,一直緊繃的神經忽然就斷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間很大的病房裡,看佈景應該是M院。動了動胳膊,發現自己的左手正在掛水,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日光燈的光芒有些刺眼。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適應。

頭還是很痛,動一下都針扎的疼。這間病房裡有4個人,我在最靠窗的位子,剩下的三個人不知道是誰。躺在我旁邊的是個小男孩,看起來也就12;3歲的年紀。他看起狀態比我要好些,睜著雙眼四處張望,看到我醒過來。他側了側臉,衝我笑了一下。喊了聲哥哥。這麼小的孩子,獨自一個人在這裡。他可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酷性,和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看到和自己一樣的男生會忍不住去搭訕。他的眉毛淡淡的,好像是說這樣面相的人,親緣薄弱。不知道他的父母現在怎麼樣了,或許已經感染了。同病相憐的感覺讓我忽然特別心疼這孩子。

“哥哥?”看到我在發呆,他又喊了我一聲。

“哎。”我應了一聲,嗓子疼的厲害。我扭了扭頭髮現床頭上擺著一個塑膠杯子,裡面盛滿了水。

“這杯是我的麼?”我指了指杯子。

“嗯。你剛送過來的時候。一個護士阿姨給你放這的。咱們一人一杯子。”說完他又指了指擺在門口的飲水機。“阿姨忙不過來,渴了咱們自己去倒水。哥哥你要是走不動,你叫我,我給你倒。”

“你來這多久了?”我拿起杯子一大口灌下去,嗓子裡舒服了不少。

“我比你早來半天。”小男孩看著我,眼睛霧濛濛的沒有神采,臉色蒼白的嚇人。沒有鏡子,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樣,應該也好不到哪去。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總覺得特別眼熟。“你家長是M院的麼?”

“是。”他點了點頭,開始咳嗽。“我爸是心胸外科的吳峰。”

“你是吳叔的兒子?!”我想起來,難怪看起來這麼眼熟,他和他爸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爸和我爸是一個科室的,他爸當實習醫生的時候也是我爸帶的。他爸沒結婚那前還經常帶我出去玩,後來上學了,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只是知道吳叔家有個兒子,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想不到竟然是這種場合。

“你認識我爸?”聽到我提到他爸,這孩子一下子精神了。

“嗯,我爸和你爸一個科室的。我爸叫葉建國。”

“咳咳。。。”也許是激動,他又開始咳嗽,咳嗽越來越厲害,我本能去病床前摸索,摸了半天都沒有鈴,才想起來這不是特護病房。“哥。。。沒事。。。”他又咳嗽了一會才安靜下來。“你是葉琛?”

“是。”我驚訝的瞪大雙眼,腦子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我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

“我爸說他們科室的孩子,屬你最爭氣,你是全校前10。”一直以為我爸是個挺內斂的人,想不到他也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考了個全校前10的事還在科裡說。我媽還說要我考了前5呢,只要她能好好的,就是第一我也會去考。

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全副武裝的護士,只露出眼睛。我媽是護士長,我經常去接她下晚班。她們科室裡的護士我都認得。不過包成這樣,我真認不出來了。她依次給我們換了吊瓶。到我的時候,她低下頭,在我床上的名牌看了看。然後問了一句。“你是葉琛?”

“對。”

“舒梅是你媽?”

“對!”聽到我媽的名字,我就激動了。

“你等著,我拿個東西給你。”護士利索的給我換了藥,快速走出了病房。

不多時,她又回來了。遞給我一個東西。我湊到眼前一看,是我爸的手機。一直給我媽拿著用來聯絡我們的。她病情加重休克後,就再沒用過。現在護士把這個給我,什麼意思?!我媽再也用不到了麼?!

“你爸往醫院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你已經就用這個和他聯絡吧。”說到最後她不自覺的別開眼睛。深吸了幾口氣調節情緒。

“阿姨,你是劉阿姨,對不對?”護士要走的時候,我忽然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針頭股了起來,針管裡出現了回血。

“哎,你幹嘛。股了!別動!”

“阿姨,我媽是不是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太糾結了,我自己寫的都肝疼。隔離這段寫的不好,只是聽別人說的,裡面具體什麼情況並不瞭解,只能憑著感覺寫。見諒。

爭取兩章之內讓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