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火光中,她居然看到的是漫空的豔紅。
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她已來不及閉目。不及退避。
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花霧”。
花非花。霧非霧。——那的確不是花,也不是黴,而是一種毒。毒粉。
那不是李墨生髮出來的。
這時候,他只想一指戳死溫純,才不想用暗器招呼她。何況,他也沒有這等下三濫的暗器。
那是溫潔的暗器。
她趁李墨生跟溫純以快打快時,她無聲無息地欺到李墨生後頭,要討這個便宜。
可她是在是負傷太重,妹妹那兩拳著實用了全力,她只能發暗器,也是她的絕招!“花霧!”
但李墨生卻在她打出“花霧”之後,陡地“不見了”。
她的“花霧”打不著李墨生。但也沒有打空。
她打中了溫純。——所謂“打中”,其比輕吻還柔,更舒服。
但溫純卻以手掩臉,發出一聲驚心動魄、劃天裂地的尖嘶。之後,她的手就一直緊緊黏在臉部拉也拉不開,拔也拔不脫,好像有什麼強韌的東西、把她的手跟她的顏面黏在一起了。
當她的手可以自她臉上拉扯開來的時候,她的手心肌肉,連同掌紋,已一齊印在她的臉上。而她的臉肌,則一大片、一大片,連同肉和五官輪廓,給黏連在手掌上。也就是說,她的臉已血肉模糊了。可是卻沒有流血。一點血也沒淌。
溫純第一件事就是在地上摸起了那把短刀。拿刀不是拼命。——而是要藉著火光,照她一向自恃自傲的容顏。
這一照,寒利的刀口上就多了一滴淚。當然不止一滴。淚,不住的落下來,正如溫潔臉上,身上的血一樣,不住的飛濺流淌。
她看到了刀口上自己的臉。她尖叫了起來。一直尖嘶。慘叫。
“宰了他